,皮膚上不斷的冒出雞皮疙瘩。恐懼感如同實質一般圍繞在四周的空氣中,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深呼吸一口氣,她轉身,正準備起步跑,可是下一刻卻渾身僵硬得再也無法動彈。
身旁正站著那男人,他臉上的肌肉在不斷地扭曲著,一會兒像是痛苦的嚎叫著的父親,一會兒又像是某個似乎很眼熟的男性。
終於,男人的臉孔總算平靜了下來。
敖,是敖。那個男人變成了敖的樣子,敖在衝自己微微地笑著,他迷人的富有男人味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很溫柔,溫柔得像是要將她融化掉。
可是麵對著昔日愛得死去活來,甚至認為可以為他付出生命的男人,曉雪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馨,隻是害怕,怕得要死!
她怕死,比任何人都怕!
「我們會幸福的,對吧!」
敖向她伸出了手。
「你說過愛我的,對吧!」
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尖銳鋒利的水果刀。
「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對吧!」
瞳孔中,那把尖銳的水果刀緩緩向自己的心髒移動過去,抵住了她白皙細嫩的皮膚,冰冷的觸♪感在一刹那間將她對生的渴望打得粉碎。曉雪雙眼變得迷茫起來,嘴角也咧開一絲古怪的笑意。
「對,我愛你,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雙手握住了敖的手臂,就著刀準備向心髒的方向用力,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DATE:5月25日晚上十一點四十七分
「這是哪?」
「電梯公寓。」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裏是電梯公寓。不過,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你是聰明人,自己分析。」
楊俊飛犯賤地點燃一根菸,深吸了一口,然後浪費的扔在地上,用鞋底踩滅。
我偏過頭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問:「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青銅人頭像。」他隨意地吐出幾個字。
我頓時全身一顫,臉部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你從哪裏知道的?」
「這個你別管。總之,我透過某種管道查過青山療養院最近的一切資料,發現就在今年的五月十八日,曾經死過一個叫做張訶的大學生。
他死亡的方式頗有許多爭議的地方。我稍微有點在意,就隨便查了他的生活圈子。沒想到他的交際圈中居然也是有人不斷的死去,而且死法千奇百怪,十分詭異。」
他抬頭向上望了一眼,「估計,這上邊住著的女孩,會是將要死掉的一個!」
「靠,那你屁話還那麼多!都有人快要死了!」我猛地向公寓的電梯跑去。
「奇怪,今天你怎麼那麼積極?」楊俊飛怪笑了兩聲,「據我了解,你小子不像是會怕死的人,而且對毫無關係的人似乎也漠不關心吧,樓上那個女大學生的死活又關你什麼鳥事了?難道,嘿嘿,你在擔心謝雨瀅?」
「謝雨瀅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惱怒地瞪了他一眼。
楊俊飛悠然地搖頭晃腦,「我剛才就說過了,在你沒帶我混進博物館之前,我對你周遭的事物都會很感興趣。小小的調查一番滿足自己不太強烈的好奇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你果然是個令人討厭、遭人痛恨的渾蛋!難怪到現在還孤家寡人一個,恐怕某人要當一輩子老處男了!」我怨毒地詛咒。
楊俊飛無所謂地笑著,嘴角稍微有些抽搐,「臭小子,你似乎還不知道那位漂亮的女大學生住幾樓幾室吧?」
靠!混蛋老男人,果然是個狠角色!我忍。
好不容易插科打諢才來到了目的地,我深吸一口氣,用力按下了門鈴。希望這一次不要讓自己失望,長久以來困擾我的死亡之謎,至少讓我稍微抓住一條隨便的線索吧……
DATE:5月25日晚上十一點五十三分
「誰在敲門?」
曉雪猛地清醒了過來,她呆在原地,眼前居然什麼都沒有。孫敖呢?那個自己從前最愛的男人到哪裏去了?
她的臉不停地抽搐,突然,她發現自己手中似乎緊緊地握住某樣東西。
是刀!原本孫敖的鬼魂拿在手裏的尖刀。
為什麼?什麼時候跑到了自己手裏?
她嚇得急忙將刀扔在地上,金屬碰擊地麵的聲音孤寂地經久不絕。
外邊的門鈴響了,接著敲門聲不斷響起,似乎敲門的人非常有耐心。自己,應該去開門嗎?會不會,又是個可怕的幻覺……
曉雪顫唞著站起身,扶著牆,小心翼翼地向廚房外走。每走一步就猶豫一下,大腦開始漸漸冷靜下來。
不管怎樣,是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救了自己,或許去開門,還會有微小的一線生機。
她不敢打開電燈,摸著牆慢慢向外走,好不容易才出了廚房。
客廳裏依然那麼昏暗,暗得令人莫名恐懼。原本鮮亮的綠色沙發在黑暗中散發著幽幽的黯淡顏色,如同黑洞一般,似乎要將人整個地吞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