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間盒埋在了這裏,許宛欣死的時候曾經提示過這個東西,而我們居然在盒子裏找到了一個青銅人頭像。
「有趣吧,這個地方壓根就沒有近期被挖開過的痕跡,時間盒也是緊緊密封著的,完全搞不懂那個人頭像怎麼跑得進去。」
我皺了皺眉頭,「當時直覺的感到離奇,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雖然我這個人不太相信直覺這些神乎其技的東西,但未知的東西畢竟有許多不可測的因素,特別是我實在弄不清的玩意兒,於是就將那個人頭像放了回去。」
「你是說,六個中的一個頭像就在裏邊?」楊俊飛饒有興趣的翻了翻,「哪裏?我怎麼沒看到?」
我搔了搔鼻子,「其實,我也沒看到。」
他瞪了我一眼,「被偷了?不會那麼遜吧,掉進你小子嘴裏的東西怎麼可能吐的出去?」
我哼了一聲,臉色陰沉地掏出手機撥了號碼。
「你在幹嘛?」
「沒見到啊,打電話!」
「你覺得是謝雨瀅拿走的?」
我皺眉,「一定是她,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希望不要發生什麼危險才好!」
這個呆頭呆腦的小妮子,早就已經叮嚀過她不要再動裏邊的東西了,特別是那個人頭像。沒想到她倒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拿走。
怪了,雖然她平常是很沒神經,但自己的話還是會聽的,究竟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連續撥了好幾次號碼,我臉色陰晴不定地將手機扔在地上。
「打不通?」楊俊飛抬起頭問。
「她關機了。這個死女孩,究竟在搞什麼鬼,打家裏的電話也沒人接!」我暴怒的語氣裏透著擔心。
「那我們還待在這裏幹嘛!兵分兩路,你去請你的表哥搜查,我發動我的關係網路,盡快在最快的時間把她找出來。」他脫下外套,一把將地上時間盒裏散落的東西全都裝了進去。
我最後向自己挖開的坑洞望了一眼,黑漆漆地,雖然是陽光明媚的清晨,依舊令人感覺一種寒意。不知為何,心底漸漸有一種不詳的預兆湯漾開來……
DATE:5月26日晚上十點三十五分
高霞的家住在公寓的十三樓。這棟公寓實在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地方,可圈可點的缺點倒是有一大堆。三十多年的老樓了,電梯常常出現「咯吱咯吱」的可怕噪音,讓人不由得會產生一種會不會掉下去的錯覺。
不過,身旁這個萍水相逢的男人卻讓她十分安心。
自從和男友三年前分手後,她就再也沒和任何男子交往過。不是交不到,憑她中等偏上的姿色,就算是公司裏也有一大堆如狼似虎的追求者。隻是,她的內心充滿了對男人的不信任,上一次的戀情實在傷得她太重了。
生命中有不可承受之輕,也有不可承受之重,那樣的感情傷害,她不想再嚐試第二次。但是身旁這位在她危險的時候伸出援手的男人,就算站在他身旁,似乎也覺得很舒服,雖然他並不帥。
「小姐,到了。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男子抱著她走出電梯,在一道門前停了下來。
「啊,謝謝。真的很不好意思,麻煩了您那麼久的時間,手臂不會痛吧?」她心底那個鬱悶,怎麼平時都沒感覺這條路那麼短呢?
那個男子低下頭,衝她微笑著:「別看我這樣,其實我很強壯的。好了。安全送到,我也該走了。」話是這麼說,卻絲毫沒有準備放她下來的意思。
嘿,看來有門!高霞暗喜,順勢賴在他的懷抱中不下來,掏出鑰匙將門打開,「既然都到家門口了,請進來喝一杯咖啡吧,就當謝禮。其實別看我這樣,咖啡也衝得滿好的。」
男子似乎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推開門將她抱了進去。
高霞的家很小,隻有一室一廳,但是裝修得很溫馨。
笑容很好看的男人將她放在沙發上,細心地脫去她的高跟鞋,問清了藥酒的位置,拿出來輕輕地幫她上藥,按摩了好一會兒。
「好了,你下來走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傷口居然不疼了!高霞詫異地走下沙發,試探性的小跳了幾次,果然沒有什麼異常,甚至就像從來沒有扭傷過。
難道是愛情能治百病?她甜甜地想,眼角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然後像個小女生般羞澀地飛快收回了目光。
「我,我去幫你倒咖啡。」她麵紅耳赤地逃進了廚房。
那男人微笑著,走到窗戶前,默不作聲地望著窗外黑暗的夜空。好一會兒後,高霞才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到他身後:「給你。」
他點點頭,客氣地雙手接了過來,但是卻沒有喝,隻是看著她的臉。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心髒不爭氣地跳個不停,思緒也開始亂了。
該死,一般三流的連續劇裏,像這種萍水相逢的場麵,發展到最後都會有床戲。難道老娘這次真的給撞到了?可惡,自己真是個沒有羞恥心的女人,居然會有一丁點的期待感!
兩人各想心事,沉默不語,四周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