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滿不合時宜的潑了盆冷水:“再好的男人,也是屬於別人的,人家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馬上要結婚了!你們這些花癡女人啊,也就想想吧!”
秦小滿雖然也八卦,不過情知自己胖得像個元宵,還有些自知之明,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是不會有的。
顧暖走到電腦前,看著自己一晚上的心血發呆。
昨天徐總監交代她工作時,隻說是婚房,原來……是他和未婚妻的婚房?
嗬……終於要結婚了嗎?
五年前刺眼的一幕恍如閃電破空而出,直直刺向她內心深處,血淋淋的那樣深刻。
原以為,時隔這麼久,有些事早該釋懷,卻原來……自欺欺人而已!
想著昨晚為了他和他的未婚妻,為了他們婚後的愛巢,她是如何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顧暖突然覺得自己蠢透了!
她握著鼠標的手指緊了又緊,想將一晚上的心血delete一鍵刪除,然後摔門走人——老娘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嘞!
可惜顧暖沒種!她需要這份工作。
一個已經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言墨,一個感情的背叛者,該心虛的理應是他,她為什麼要逃?
顧暖決定重新昂起鬥誌,去衛生間洗漱了番,對著鏡子不停給自己打氣,可……持續不斷的打嗝聲還是出賣了她。
顧暖懊惱的將頭往牆上撞啊撞……
徐總監已經在外麵催促:“顧暖!顧暖!動作快點!”
顧暖深吸口氣,推門走了出去。
推開會議室的房門,隻覺一股詭異撲麵而來,顧暖沒來由打了個冷顫。
她偷眼快速掃了一圈,發現言墨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他的外套已經脫了下來,搭在椅背上,白色襯衫前幾顆紐扣隨意的解開,露出性感鎖骨和喉結。
顧暖不知想到了什麼,臉沒來由一紅。
幸好言墨並未注意到她,隻是神情專注的擺弄著眼前的百葉窗簾,似乎那東西真有多吸引他。
房間內安靜得可怕,偶爾傳來經理幾句寒暄的聲音,卻更顯得氣氛尷尬。
顧暖硬著頭皮走進去,插上u盤,將ppt文件投射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卻見經理老周一拍大腿,恍然想到什麼:“瞧我這腦子!顧暖,趕緊去端幾杯咖啡進來!”
顧暖內心哀嚎一聲,還是乖乖去外麵煮了幾杯咖啡端進來。
將托盤放在會議桌上,正要溜之大吉,經理老周的眼風已經掃了過來:還不趕緊給言總端過去?
顧暖端著手裏的一杯咖啡,忐忑不安的走到言墨身邊,眼見他轉過頭來,她趕忙垂下眼睛。
視線裏伸來一隻修長的手,修剪著整齊的指甲,五根手指骨節分明,其中一節小指上,套著一枚造型簡潔的男式尾戒。
顧暖的瞳孔驟然緊縮!
如果她記得沒錯,那枚尾戒的內側,該是刻著個“暖”字?
她曾經也有一枚相同款式的女式尾戒,內側有個“墨”字。
“不許摘下它!”他為她戴上那枚尾戒時如是警告。
“要是我摘下它呢?”
言墨危險的眯了眯眼,用警告的語氣詢問她:“不想要你的手指了?”
耳邊響起高低起伏的驚呼聲,顧暖回神,愕然發現手裏的咖啡杯不知什麼時候脫了手,整整一杯滾燙的咖啡全潑在了言墨的褲子上……
額,這會兒他的那個啥……怕是被燙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