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處份,心有不甘?安慰華善:“是,我都知道。不戰而屈人之兵麼。”

華善不領情:“奴才要說的,不是這個。當年,明珠力主撤藩。索額圖呢?他不知道輕重的。索三啊,真正軍裏漢子,看不起他。他啊,朝上我就不說了,真有軍事,必得下軟蛋!”

胤礽不痛快了,換了誰也不會痛快啊,他的臉掛上了。

慶德一看,不行啊,上來打圓場:“瑪法,給您當年議……的時候,沒有索相的事兒。”

您老怎麼能這會兒說這個話啊?!

華善一揚脖,四下一看,本來想說什麼的,眉毛一挑,又收了回來。

胤礽笑了,這老頭!行了,反正,誰都不想不好收場。正好糊弄過去了。

開宴,一家子陪著。胤礽發現,石文炳往下,對他更恭敬了,嗯,忍受一個奇怪的老頭,果然是有收獲的。

石家人發現,有個囧名在外的老活寶,也是一件好事。凡是奇怪的事情都可以讓他打頭,被說的人也不會特別在意——本來他就是個囧老頭麼。一旦情況不妙,要收手也容易,隨便編個理由就好——他本來就是個奇怪的人麼。

宴畢,恭送走了太子夫婦。

華善臉就掛了下來:“去打聽打聽,太子身邊兒的奴才,都是什麼來路!”他老人家本就是個滑頭,隔著老遠就聞到了同類的氣息。所以,他本來要再說點什麼的,在慶德的糊弄下,幹脆就閉上了嘴。

本來是個好機會的,要知道太子一直呆在宮裏,石家男丁想見他並且說說話,是非常不容易的。之前已經商議了許久,要怎麼跟太子說,然後發現,索額圖真是……太會找死了!頻繁進出東宮什麼的,密談什麼的,生怕人家不知道太子有極大勢力是?

隻好利用一些常規的時間,讓自家表現得不那麼結黨一點。

一對祖孫想到一塊兒了。西魯特氏有些慌張地拿著一張紙,給石文炳看:“是太子妃說教妹妹寫字……寫下來的……悄悄讓我找人查一下……”

石文炳拿過來一看,用滿語寫著毓慶宮裏驅使之人的名字與大概情況。石文炳麵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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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有一人,對著翻騰的河水,問身邊的人:“皇太子今兒是攜太子妃去石家了?”

魏珠躬身道:“算日子,正是今天回門。”

“唔。”

許久,就在魏珠以為康熙撂下這一話題的時候,又聽康熙輕聲問道:“太子妃天天去寧壽宮請安?”

魏珠道:“是,據回報,太子妃每日清晨,步行至寧壽宮。請安畢,再乘輦回毓慶宮。”

“接著說。”

魏珠揣摩著康熙的意思,小心地報:“太子與太子妃每日閑時一並觀書,琴瑟和鳴。大福晉又病了,毓慶宮裏也送了對症的藥……”

“嗯。”

作者有話要說:以前,偶寫的正太是最萌的……

現在,偶寫的老頭老太太萌了……

淚眼……

蘇麻姑姑的生活習慣……偶以前在書裏看到過,後來又百度了一回。

正文 新婚蜜月結束鳥

到娘家轉了一圈兒,耗時:兩個半時辰,其中,來回路途去了一個多時辰。在家裏統共呆了一個時辰多一點兒,其中還包括一次象征性的設宴。真正說話的時候非常的少,淑嘉這裏還算順利也達到了大部分的目的,胤礽那裏就比較糾結了。

淑嘉隻是想著,毓慶宮的太監,不能說真有臥底,有那麼一兩個對別人有好感的是不可避免的。現在隻求娘家能夠查到比較危險的人物,自己這裏做到心中有數,必要時可以將計就計,加以利用。

正端坐著,淑嘉突然睜開了眼睛:就算能夠查到消息,傳遞消息進來,也是個大問題。落到字紙上是不可能的了,太著痕跡。再回娘家,大福晉或許可以找個差不多的理由,太子妃就不行了。如果她是皇後,娘家人可以按規定按日子打申請遞牌子。作為太子妃,這方麵的規定,一如她的大婚儀:目前沒有規定!

辦法或許還有一個,那就是,宮女們隔段日子可以在宮門口見一見家人。可這樣,消息涉及的範圍未免就太廣了。俗話說得好,兩個人以上知道的秘密,就不算秘密了!

淑嘉犯愁了。

胤礽那裏想得就更多了。作為一個對自己極有自信的儲君,他認為自己這邊的人都是沒問題的。不意華善公然說索額圖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胤礽難免不快。原想母族與妻族相輔相成,共同為自己辦事的,現在……這是在內哄麼?胤礽對華善有意見了。

胤礽陷入了沉思。

要說他可真是康熙養大的,很多時候兩父子的行事、脾氣,還是很像的。比如,康熙對舅家非常優容,而胤礽對赫舍裏一家也是偏心異常。這兩人偏起心來,那是真的選擇性失明。對誰要是好了,你罵人他都能誇你‘罵得如此有創意,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好在胤礽的城府還沒有康熙那麼深,畢竟他還年輕。還不至於要整誰的時候,大家都不大看得出來,等你反映過來,要倒黴的人早就深埋坑底了。比如,倒黴的常寧,本來是與福全一樣極得康熙照顧的,這幾年不哼不哈,他就淡出大家的視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