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清楚的。看著端正方明、謙謙君子,心裏卻是個忍不住的人。他好新鮮、好獵奇,崔太監要是能拿捏得住他,那他就不是太子爺了!他弄個泥胎木偶來,怎麼能討好得了太子爺?你道我沒想過太子爺這幾個月——”
花喇聽出了言下之意:太子不喜歡床上表現太過良家的人。可是……“內務府小選能放妖嬈的女人進來?”康熙喜歡溫婉又進退有禮的,宮女必須表現良家啊!太子看一眼都會扭頭,睡幾回就不會再理的。
崔太監弄這樣的人來,隻能有一個評語:不會辦事。
“要不透話給太子妃?”雅頭忍不住說話了。
“不妥,”額楚否定了這個主意,“太子妃是個賢良的人,待擷芳殿那樣和氣,要是崔太監走了狗屎運,她不生氣反倒覺得對,咱們就枉做小人了!太子妃也不能得罪的。”
花喇惋惜道:“可惜這法子咱們不能用……”
德住打量了他一下,又四下看看,眼珠子一轉:“我倒有一主意……”
這時候,太子妃還不知道,她老公被兩夥人惦記上了。
想兩不得罪的兩夥人,同時得罪了太子妃。
正文 婚姻危機第二彈...
婚姻危機第二彈
老公被人惦記上了,老婆應該是個什麼反應?挽袖子把覬覦者打成個爛羊頭?抄菜刀把狐狸精做成圍脖?找搓板把老公的膝蓋變成鋼琴鍵?一怒之下休了這個爬牆貨?或者是暗自垂淚?或者是發奮圖強?死死捆住老公?阻斷老公跟不良份子的聯係?
等等等等。
有千萬種反應,都必須建立在同一個基礎之上:她得知道他出了什麼事兒!要是還被蒙在鼓裏,她能有個毛線的反應?!
顯然,崔太監與德住兩幫子人都極力避免讓太子妃知道,他們在想辦法撬她的牆角。即使本心裏沒想著與太子妃作對,也不認為自己對太子妃有多大危害,他們還是下意識地避開了太子妃。
最搞笑的是,爭鬥的雙方打了無數的算盤,目標人物還不知道他們在絞盡腦汁要討好他。胤礽現在很忙,索額圖不在了,康熙明年又要出兵,如何安插幾個跟自己走得近的人參與到隊伍裏,是目前工作的一大重點。另一重點是——怎麼樣才能把跟大阿哥走得近的人從軍功隊伍裏剔除。
胤礽作為一個眼下還沒有精神不正常的太子,做起正事來還是靠譜的。連日以來,他見得最多的人除了親爹、老婆,還有一眾親信。
說明一下,胤礽的親信也分很多種,一種是如最早的索額圖、現在的瓜爾佳氏的‘一等親近之人’是什麼壞事打算都能說的,一種是如湯熊賜履等‘略有迂腐之人’這些人本事也是有的但是卻不能完全算是‘太子的人’,還有一種就是崔太監、德住這樣的做壞事也隻能做些小壞。
結合胤礽現在的情況,他要見的親信隻有前兩種,後一種是忙起來忘到後腦勺去了的。崔太監還好,衣食住行他要盯一下,德住這樣的,現在用不著的,隻好往後排一排了。
胤礽對前兩種親信之人也是有區別對待的,對熊賜履等說,隻說:“不能為皇父分憂,實在是愧疚。”多爭取一下他們的好感,胤礽心裏也知道,所謂迂腐,其實是……對皇帝更親近一些。
對於索額圖等人,可說的話就多了,不幸的是,索額圖被康熙遠遠地打發了去。不遠處的乾清宮裏,一個憂國憂民憂兒子的爹正在得意:“叫索額圖跟明珠掐去吧,為了爭鬥,兩人必會睜大了眼睛,還要怕自己辦得不好叫對方捏住了把柄,都會用心辦差。真好!索額圖走得遠了,也好教太子少與他在一處鬼混!”
索額圖還有如心裕、法保等兄弟,皆是仁孝皇後叔父,也是與胤礽很親近的,但是他們的能力就要次索額圖一等,沒有掌握大局的本事。最要命的是,這倆家夥早些年就被康熙討厭上了,班都不肯上的人遇上康熙這樣的領導還能討著好麼?
現在皇太子身邊的人才,處於一個空窗期。索額圖這一撥人數也不多,還跟索額圖單線聯係居多,其他人都不頂用,正好,這時候就顯出有嶽父的好處來了。
最近胤礽見得最多的,除了一堆不頂用的詹事府人士,還有大舅子富達禮、二舅子慶德,尋著機會跟叔丈人石文英說說話。
工作要有重點,胤礽很明白這一點,比如,光拉下大阿哥的人是沒有太大幫助的,最要緊的是從這次戰爭中得益的要是自己這邊兒的人。這樣老婆娘家的人就格外重要,富達禮與慶德乃是隨駕當差的,必然要隨行。胤礽很滿意,同時還在想,石文英也算是壯年隨去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惜石文炳身體不太好,思來想去,嶽父大人還是留京的好。
胤礽皺眉,這樣在京中就沒多少人可以用了。可用的人還是少,要是處理朝政,自然是一把一把的人,但是要對付大阿哥的詭計,可就不夠用的了。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呢?當正規軍遇上遊擊戰,焦頭爛額!
太子殿下如今隻有二十一周歲,即使當了二十年太子,可以結交朝臣的年載還是非常有限的,把一個人徹底收為心腹不但是要對方心悅誠服,還要太子覺得對方也非常靠得住才行,這個要花費的時間也是很長的,到目前為止,達到非常信任層麵的也隻有母族與妻族,這是被綁到了一起的天然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