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麻煩。
反倒是同樣的處境,讓三福晉和四福晉關係一天比一天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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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辦滿月酒,康熙在外麵也沒閑著,各種布置指揮,收到胤礽的報告:“乾東四所滿月宴一切均好。”把胤祺給叫了來,把信給他看了,胤祺當然是感恩不盡,口稱謝恩,汗阿瑪還想著他,最後也不忘說一句太子二哥辛苦了。
康熙大悅之餘拿兒子開玩笑:“朕這裏還有皇太子的另一封書信,是說的命欽天監擇卜你和老七的婚期吉日。你要不要看一看呐?”其實他給人家太子的回信裏說,這件事兒不急啊。但是太子還是認認真真每次都把結果給他,等著他打回。新郎官兒都還跟著康熙砍人呢,定好了日子有個毛用?可這一對父子還是樂此不疲,一個不停讓欽天監算卦,一個不停地說這個日期不好重來不急咱慢慢兒來。把欽天監TX得滿頭是汗。
胤祺被他爹取笑了,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不用了,然後落荒而逃。
無良爹欺負完了兒子心情大好,吩咐下去:“傳裕親王福全、恭親王常寧、簡親王雅布過來。”開碰頭會,目的:你們三個位份夠尊、輩份也夠高,給我壓住了後陣。三人領命,福全還好,生就敦厚,雅布不能上前陣略有不快,但是一想皇帝的哥哥弟弟也都跟自己一樣,倒是息了不滿。康熙還很關切地對雅布說:“雅爾江阿很好,你們父子也有些日子沒見了,魏珠,叫雅爾江阿來。”父子在軍中見麵,雅布的心情變得好了起來。
唯有常寧,小時候就是被慣大了的,不滿之意就擺在了臉上。康熙看見了,心中不快,卻也忍下了。大戰在即,不宜動怒。特意把福全留下來:“看好他,別叫他裹亂。”治不了皇子侄兒,對自己的親弟弟倒是還能管得住了,福全認真地應了下來了。
領命而出的福全,在帳外遇到了等候的常寧。身為康熙目前活下來的最小的弟弟(他們活下來的兄弟本來就少),常寧平日也是個無人敢惹的主兒,誰都知道當今皇帝是仁愛之君,不能欺負他弟弟。這樣常寧的任性也是見長的,跟福全抱怨:“上回我與哥哥率軍出征,難道有錯麼?分明是胤禔不好!被他一鬧,誰敢冒險?如今把我們放到營後,葛爾丹的味兒都沒聞著……”
福全大急,直跺腳:“噤聲!你又胡唚了!快跟我回去!”
常寧被他一說,更不高興了,倒是老實跟著福全往回走,路上還咕噥著:“我又沒說錯!那小子要爭權,還把佟國綱給弄死了,他還疑心是哥哥你害的佟國綱。他那點兒小心思誰不知道啊?”
我的祖宗啊!這熊孩子怎麼什麼都敢往外說啊?!你說的越對就越不能說啊!福全顧不得其他了,一巴掌拍在常寧的後腦勺上:“閉嘴,跟我回去!上回讓葛爾丹跑了,辜負聖恩,你還有臉說嘴?”
常寧再任性,對著親哥哥還是有點最基本的敬意的。老好人福全青著一張臉,常寧還是有點兒怕的,老實閉嘴跟著回去了。
卻不知道,兄弟倆在外麵的對話,已經被不少人知道了。康熙是頭一個,氣得直打哆嗦,身為皇帝,康熙當然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皇室一團和氣兄友弟恭。這下好了,常寧這個倒黴孩子把他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由不得康熙不生氣。倒是福全一慣的貼心解意啊。
索額圖也算是一個,他呢,如今在中軍前鋒營,消息也還算靈通。聽了常寧所說,心裏大樂,恭親王說得沒錯啊!裕親王也是被大阿哥坑過的苦主,肯定對他不待見。矮油,早先怎麼忘了這一條兒呢?該拉攏拉攏裕親王才是啊,皇上對裕親王這位兄長一向是很照顧的。當時隻顧著得意明珠被削了,都忘了要趁他病要他命,多拉倆重量級的人物收拾他了。
索額圖悄悄地尋上了福全,福全雖然老實一點,人卻不傻。看索額圖一臉的賊笑,就知道事情很大條。他正擔心白天的時候常寧剛說過的話產生不良影響呢,這不,不良影響自己來了。
福全一個頭兩個大,聽索額圖對自己極力誇獎。索額圖也不傻,他用的借口是:“奴才現在管著前鋒營,卻未經過戰陣。王爺二十九年曾率軍出征,特來討教。”福全權當他是來討教的,光說注意事項了:“火器營中火藥尤其是看好,若是炸了,先傷自己人。馬匹尤其重要,放火器時不能驚著馬自相踐踏……”
索額圖也認真聽,還認真記了,福全是個老實人,說的都是實話,應該有用。他不但聽,他遇到不清楚的還問。弄得福全以為他真是來請教的,麵色也變得和緩了起來。
看到福全麵色和緩,似有親近之意,索額圖還是說了本意:“還有一事,著實為難,還忘王爺教我!”說完長長一揖,頗有點作秀的成份。福全看他這樣就頭疼:“知道的我都說了,旁的我也不會了。”
索額圖直起身,目光灼灼:“不是行軍的事兒,隻有一樁。奴才現與大阿哥共領一軍,與皇子相處,實在為難,還望王爺教我,那年,您跟他是怎麼處下來了?奴才不比王爺還有輩份在那兒,都吃了虧,王爺憐我!”
福全想吐血,老子怎麼處下來的?老子跟他處不下來!光跟他互相告狀了!老子最後吃了啞巴虧,你願意學麼?福全場麵話還是要說的:“大阿哥不是無禮之人,你且放心為皇上辦差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