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而已。後麵的殿試,照樣不歸她關心。康熙定了庶吉士,由於人數太多,她也沒記住,隻知道今年有個宗室很上進,居然也考中了,這是個典型,被胤礽說過。

直到這一天,陪著皇太後說話,眾人八卦。已經生完孩子的三福晉也來了,聽眾人說康熙準備給大格格拴婚,三福晉笑道:“今年喜事兒可真多。”

淑嘉因問:“怎麼除了侄女兒、咱們五公主,還有誰麼?”

三福晉道:“倒真有一件,雙喜臨門的好事呢。”湖北巡撫和大學士結親,準新郎是新科進士、庶吉士,準新娘的爹稱為本朝第一才子也不為過,這絕對值得八卦一下了。

皇太後是根本弄不清這裏頭的職銜名稱,完全就是知道,‘有個年輕孩子,讀書很好,然後做官了,剛做官要娶媳婦兒’:“他還真是命好。”

眾人:“是啊是啊,真是件大喜事。”

太子妃:誰TMD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啊?!!!為毛年羹堯居然不是四黨,而是明珠的孫女婿?不是明黨也是八黨好吧?

淑嘉的腦子是真反應不過來了,年大將軍?!他不是武的麼?怎麼改文的了?這家夥她是知道的,因為年大將軍有個妹妹給老四當小老婆,‘據說’老四為拉攏他娶了他妹妹的。

P啊!

年羹堯明明是個書生進士,他是怎麼當上大將軍的?這年頭文轉武雖然不太難,可也沒這麼容易吧?大將軍是那麼容易當的麼?而且,明珠既然擇了這個孫女婿,怎麼會讓年羹堯去便宜了旁人?

難道是同名同姓?[1]淑嘉錯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代碼盲某肉近來被各種相冊各種TX,同學們圍觀得好歡樂。某肉極其憋屈,然後發現,大家也被TX著,都以為自己是沙發,其實隻是把前麵的評抽沒了,突然之間心理平衡了。

唔,關於年大將軍,事實的真相是,這就是那個年羹堯。後來當巡撫,遇上西北戰事,顯現出了能力。以及,他妹妹是康熙親·自·冊·封給老四的側福晉,然後他們家才轉成老四門人的。誰TM再說老四為了拉攏年大將軍賣身咱抽誰!年家真不是包衣抬旗神馬的,人家在東北的時候已經入旗了。

142 合家團圓的預演 政敵滾蛋、合家團圓,太子,你春風得意嗎?

對於年羹堯被暫時劃到明珠一方,對於事件本身,胤礽的失望之情並不是特別大。他暗惱的是:明珠這個老不死的頭腦居然還這麼靈活!他怎麼還不老糊塗啊?

是了這才是太子在意的地方。

相較而言,年遐齡固是封疆大吏,年羹堯也算是政治新星,具有被拉攏的價值,也隻是被拉攏而已。天下督撫總在二、三十個(總督數目不固定時有增減),年遐齡還不算特別拔尖兒的,他的頂頭上司郭琇才引人側目呢。

皇太子現在的眼中釘、肉中刺在身上插了好幾根,大阿哥算一個、明珠算一個、八阿哥隻能算半個,而佛倫必須是一個。現在明珠還精明著,不易動手,還主動退居幕後了,叫佛倫倒黴才是當前的工作重點!太子那不懷好意的目光在這個老頭的身上盯了很久了,久到熊老師再次登門提醒二學生:“勿喜怒形於色。”

胤礽拔了撥了撥茶碗裏的浮葉,歎道:“他這個心眼兒小成這樣,叫我怎能不害怕?郭琇,耿直禦史,居官有聲,為人清廉、為政有行。隻因說了實話,彈劾了他們,就被耽擱了十年,要不是汗阿瑪想起,必致一生磋砣。小人可畏!”

熊賜履也有點兔死狐悲之感,雖然這兔子現在敗部複活了,他也得承認胤礽最後一句說得有理,不過:“康熙二十八年,禦史張星法劾山東巡撫錢玨貪黷,玨奏辨,因及琇嚐致書屬薦即墨知縣高上達等,卻之,遂挾嫌使星法誣劾,下法司訊。法司奏琇請托事實,當奪官。這些都是實情。”熊老師開始給二學生繼續講‘不欺暗室’。

胤礽微哂:“師傅這是逗我呢,我說的是別一件。康熙二十九年,江寧巡撫洪之傑以吳江縣虧漕項,事涉郭琇,牒山東追琇赴質,”冷笑,“郭琇,十八年,授江南吳江知縣。材力強幹,善斷疑獄。征賦行版串法,胥吏不能為奸。居官七年,治行為江南最。這是吏部的考評!康熙二十五年湯師傅薦他入京!事情過去四年了!人都致仕了,還要這樣羞辱他。”

頓了一頓,胤礽繼續道:“洪之傑,康熙二十七年四月就是江蘇巡撫了。偏這時候想起吳江縣的漕項虧空了!偏他佛倫當時又是山東巡撫,郭琇是山東即墨人!佛倫又黑了他一把。”

熊賜履倒不驚異於皇太子對此事的敏[gǎn],如果皇太子隻是為佛倫倒黴叫好,那他才要擔心呢。倒是皇太子對於郭琇履曆的熟悉,讓他頗覺欣慰了。依然要勸皇太子:“製怒!製怒!”

胤礽喘了口粗氣,喝了兩口茶才平靜下來。“郭琇名聲好,他就要敗人家的名聲。我敢說,把經吳江縣的所有漕項都虧空了,也抵不上他佛倫貪的。這還不夠,還要辱及郭琇生父,實在喪心病狂。”

熊賜履默然,然後對胤礽道:“兩人相鬥之事,殿下萬不可過於表露偏袒,此事,從一開頭,聖上就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