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抽風程度又上了一個新台階,寵小老婆寵得沒了邊兒。

佟國維這會兒的招呼卻是多餘了——隻要阿靈阿不出手,目前沒有出手的人,朝上一派平靜。

大家都在等著看風向呢,隆科多的事情是大家都在心裏默默鄙視的,阿靈阿的人品難道就值得在心裏默默致敬麼?前後一想,誰也不肯當槍使,誰都想讓阿靈阿出這個頭,大家跟著揀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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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就好,別跟佟家翻臉,到時候……皇上未必會高興。”說話的這是淑怡,她小日子過得不錯,現在又懷上了第二胎,正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在外麵聽了八卦,又事關外甥兼堂侄子,沒道理不到姐姐麵前賣個好兒。

今天淑怡進宮來給皇太後請安,淑嘉因胤礽還沒回來,就邀她到東宮裏坐坐,順便看看外甥女兒,兼說話商量事情。

淑嘉從盒子裏掂出一枚金簪子看了一下,又扔進去:“我跟佟家較什麼真兒呢?隆科多的破事兒,上上下下有幾個不知道的?就值得為他置氣?”

淑怡還是意思意思地勸了一句:“佟家畢竟是兩代後族,家教都是好的,除了他們兩個,家裏的女孩子還是不錯的。真要指給了太孫,也……呃,還算過得去的。”

原來是說這個!

淑嘉撇撇嘴,說起這個,她們一家子都很委屈了。做爹媽的沒有多大發言權,當事人直接被剝奪發言權,最坑爹的是,康熙做了選擇題,甭管加分還是扣分,最後都要他們家來承擔後果。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皇帝說好了,你就得答應著,且顧眼下吧。至於以後的事兒,那還不是捏在咱們手裏的?此時的太子妃還沒把這風言風語與自家兒子選媳婦給聯係起來,這京中大族關係錯綜複雜,說不定是別有內情,實在無法確認。

淑嘉道:“不說這個了,弘旦的媳婦兒還是個沒影兒的事兒,弘晰的媳婦兒這就要送到京裏來了呢。四丫頭的事兒一辦,就是他的事兒了。等到弘旦娶媳婦兒的時候,這中間還不定有什麼變故呢,哪能現在就看中是哪一家?”

淑怡歪歪頭:“也是。二姐姐,你看這個是要做什麼用的?樣子倒是新巧。”兩人相處的時候,裕王福晉非常堅定地叫太子妃是姐。

淑嘉把手上的盒子遞給她:“你看看,還能看得過去罷?”

淑怡一瞧:“二姐姐,這是要給四妹妹麼?拿給旁人倒可,給四妹妹,未免次了一點兒,”說得很小心,“不太貴重,怕不好罷?”說完又後悔了,辦這種事情完全不像是太子妃的作風,即使她真的拿這個給了淑惠,那也是另有考量,自己真是金嘴了。

“我身邊兒那幾個丫頭,到了該放出宮的年紀了,不管是走的留的,我都得有些心意才好,”淑嘉沒有計較淑怡的表情,“一人四匣子金玉首飾,十匹綢緞,再添一百兩銀子。”

淑怡吸了一口涼氣:“這可真不少了,擱到外頭,尋常人家的全副家當也未必有這麼多呢。”

“她們跟了我十幾年了,我何必在意這點子東西呢?也算給她們點子東西好傍身。出嫁的算是添妝,被請去供奉的也是有些傍身之物,留在我這裏的……她們打扮得好看了,我看著也舒服不是?”八個人,滿破了花不到兩千兩的銀子,十多年了就這一筆大開銷,有什麼舍不得的呢?

淑怡笑道:“到底是二姐姐。您打算放誰留誰?”

“我現在還沒想好呢,她們的年紀大小不等,差著一、兩歲呢。從明年開始,且有得忙了呢。”

淑怡放開這個不提,轉而說起家中的事情:“如果咱們家裏,外頭的事情是一概都不管問的,隻管專心把四妹妹的事情辦好。嫁妝已經得了大半,陪嫁的田莊、鋪子的賬目也點清了,眼下就等聖駕回來好辦事兒了。說起來,三公主在京的宅子我倒知道在哪裏,他們兩口了送女入京待嫁,妝奩也是流水般往宅子裏搬呢。”

淑嘉道:“你聽著他們那裏,風聲如何?”

淑怡皺眉道:“三公主是個安靜人,天子腳下,三額駙不老實也得老實。”

“也還罷了。”

“不說這些煩人的事兒了,咱們格格呢?”

提起女兒來,淑嘉笑開了:“弘早跟她玩兒呢。”叫把兩個孩子都帶了來。

弘早先給母親和姨母請安,淑怡笑道:“七阿哥也長那麼大了。”

淑嘉道:“他巴不得再長大一點兒,看他哥哥們都去讀書了,他整天在屋子裏撓牆呢。”

撓牆二字仿佛戳到了淑怡的笑點,笑得前仰後合:“您當他是小貓兒呢。”

弘早也不是頭一回見到這個姨母兼嬸子了,看看淑嘉沒表示,他主動地道:“我家妹妹才是貓,還撓我阿瑪來的……”

孩子,說實話是要被打擊報複的。

淑怡又笑個不住:“也就是她了,換個人撓撓試試!”笑了一陣兒,抱過外甥女兒來逗弄,“咱們格格多乖呀,怎麼會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