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題。
家務事與老婆商量,很正常,他又不能拿這事兒跟大臣商議不是?
淑嘉心說,來了!東宮裏隨她折騰,沒人看得到。一旦放大到了後宮,問題就來了。
胤礽已經說上了,他的意思呢,李甲氏是為他生過兩個兒子的,弘暘雖然死了,也是庶長子,弘晰還長大年人娶媳婦兒了,李甲氏必須是一宮主位才好。而李佳氏,也是很早就侍奉他了,生了兩個女兒,雖沒養大,但也是生了,不能無視。具體封什麼位置,胤礽還沒拿定主意。
淑嘉笑道:“要我說,弘晰額娘,便為妃,兒子都那樣大了,也是孩子臉上好看;另一個,我一向是把她們一碗水端平的,都是一道兒入門侍奉你的,不過她運氣差了點兒,為嬪如何?總要能自己作得些主,往後日子才過得舒心些。”
胤礽笑道:“就依你。”這也是他潛意識裏對妻子的一次考驗,也許他自己還沒意識到,或者說,這是擺在淑嘉麵前的一道坎。如果像眼前這下,痛痛快快地討論了,那就是夫妻商量家事,可比照著老爺太太討論姨娘待遇問題,小事。如果淑嘉有什麼不合宜的舉動,那大概就是在胤礽心裏埋下一根刺了。又或者,皇帝都是記性很不錯的人。
淑嘉對這個結果也很滿意。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她那個黑心肝的丈夫在跟她討論著他爹小老婆、他小老婆的過程中,已經埋下了一串線。
很快,這串線就被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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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禑兒子過滿月,因為小孩子的祖父還沒埋掉,過得不是那麼張揚,隻是在自家院子裏擺了宴席,請親戚過來坐一坐。允禑還在熱孝中,得了長子再高興,也得克製。
首先,不能擺酒,大家就寡淡一點,孝子二哥很龜毛,大家以茶代酒了吧。
其次,不能唱戲,本來國喪就不能唱戲的,又是親爹死了,大家清靜一點吧。
新爸爸偷笑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朵上了,還要努力克製再克製。
“嗬嗬~”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淑惠實在看不過去了:“你出去罷,長輩哥哥們都到了,你去招呼著吧,傻笑什麼呀。”
淑惠自己也高興,卻沒有允禑這樣誇張,當然,允禑這樣也是有原因的。他得到消息,他二哥已經讓內務府靠他額娘的上崗證了!
如果能在皇帝生前從他手裏得到了上崗證書,當然是最好,如果不能,也別沮喪。如果你,或者你兒子,跟新皇帝關係好,你也能升級。不但活著能升級,死了也能!
眾所周知,皇家是個龜毛的家庭,做什麼都要比別人複雜有排場,這就需要提前N久準備一應物品。如果想要封誰,得寫聖旨、做衣服、造儀仗,以及,發證。到了嬪這一個級別,就可以領金冊(雖然相對簡陋一點)。
內務府有王嬪的尺寸,造儀仗也不用問人,但是刻金冊就會暴露問題:上麵要寫名字的。允禑也就得到了消息,所以他很高興。
由於皇帝允許皇子奉養親母的想法還沒有告知大家,在允禑看來,給王嬪一個正式的“嬪”位,是善待母親、給她更好的待遇,當然要高興了。
與他一樣高興的還有允祐,他的母親現在也隻是個庶妃,所謂庶妃,混得好了比妃還威武,混得不好比貴人還慘,生活沒有保障。他也得到消息,生母戴佳氏也要被新君尊奉為先帝之嬪了,亦是喜不自勝。
允祹、允禮亦有此意,前陣子新帝對先帝兩位繼後不公平的那一點點言論,就這樣被壓了下去。皇帝不是對他爹的女人不滿意,人家對庶母很厚道的,兩位繼後,那是娘家有人不爭氣,受連累了。皇帝這樣做,也是對先帝感情深啊!再說了,皇帝不是在太子的“再四”勸說下,讓兩位繼後祔廟了麼?可見不是不講理的人啊!
在這樣的一派和諧中,新帝還很有人情味兒地出席了侄子的滿月宴,又親切接見了孩子的外祖母。孩子祖母,這個,嫡的都死了,親的那個沒滿五十歲,不能見皇帝。隻好見見外祖母了。
也就是在這次滿月酒上,淑嘉發現了:她爹沒來,她弟弟慶德也沒來。什麼未來方向她沒把握,但是這些事情她還是門兒清的。有了疑問,再一詢問,還是讓她問出了實情。
被太子妃問話已經是嚇人了,現在被皇後問話,被問到的人一想,反正皇後是關心自家父親,有什麼不能說的呢?一有壓力,她就招了。
淑嘉大驚失色:“究竟如何?!!”
“主、主子娘、娘娘……老爺並無大礙的,萬歲爺已遣禦醫給老爺診脈,隻是靜養而已。真有事兒,沒人能越過您去。”
淑嘉一揮手:“你去罷。”
尋了個機會,淑嘉就遞話去要與胤礽,說是有事要問。
胤礽自然是抽了時間與妻子碰麵的,聽了淑嘉的疑問,胤礽道:“我道是什麼,原來是這個,他並沒有大事,不過上了年紀才會如此。你要真不放心,明兒我作主把他傳過來,你親自看一看。”
淑嘉嚇了一跳:“沒事兒也要折騰出事兒來了,”也對,如果真是大病,必須會通知自己的,又歎道,“何必瞞著我呢?唉,姐妹幾個,沒一個能在老父榻前侍奉的啊。這一個是這樣,裕王府裏現在也離不得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