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還沒發展到敵我矛盾,這混蛋二哥在人前還一副好哥哥的樣子,完全挑不出毛病來。九爺隻能憋屈著了,權是不要想了,勢也不會太大,那就剩下錢了。他雖是皇帝的兄弟,又是皇帝寵妃的兒子,目前卻算不得寬裕——年齡的問題,剛剛分府,還沒來得及賺呢。
當生存與發展兩條線在賺錢這一點合而為一的時候,九爺的戰鬥力終於找到了方向。
就是它了!還有家要養,還有兒女要嫁娶,又看了一回珠子,想了一下妻子擬的禮單,覺得差不多了。允禟合上了匣子,小姑娘還太小,禮太重了反而不太合適,這樣也就差不多了。
再加把勁兒,從生意上把銀子給撈回來。也許是為了體現仁慈,康熙朝的不少官員現在都還沒有動,允禟的舅家在盛京頗有勢力,正可去那裏挖點人參賣一賣,也是一條財路。
開辟多種渠道,每一分錢都是好的!
允禟充分運用了在師資最好的學校裏學到的知識,製定了詳細的商業計劃,本國瓷器、茶葉在國外很暢銷,最好的茶葉和瓷器目前隻有本國才有,屬於壟斷。九爺要做的,就是壟斷中的壟斷,把這兩樣的出口貿易給掐在手裏,然後……價錢當然是九爺說了算。
還是有點不甘心啊!跟外戚合作還要賠一點小心,有點兒掉份兒,允禟握拳,爺也是聖祖之子,就算的撈錢,也要要大手筆的撈,要撈得霸氣!
行了,九爺,你已經夠好運的了,虧得你下手早,你二哥心情還不錯。再晚半個月,你這小動作做下來,你二哥會削殘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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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又來了?!”
說話的這是胤礽,自內務府準備“萬壽節”相關諸務的申請報告打上來之後,他的耐性就不怎麼好,而且隨著日期的臨近,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胤礽這人也太苦逼了一點,生日是親媽的忌日,這要是能高興得起來才怪!身份又在這裏了,不慶祝還不行。
在這種時候給他上挑釁的折子、說撩火的話,那是自找難看。
弘旦抬眼看看他阿瑪,心裏直犯嘀咕,這又怎麼了?弘旦沒往他爹“生而克母”上頭想,但是他知道,他阿瑪最近心情欠佳,誰惹了他就削誰,有點眼色的都不拿政務以外的事情來煩他。
是哪裏“又”有亂民造反了麼?還是哪裏官員“又”虧空了?又或者哪裏“又”遭災了?不怪他這樣想,近年來國家最常發生的就這三件事情。
胤礽也今效康熙當年的做法,皇帝聽政、太子讀書,一個聽完政、一個上完課之後,再進行政務培訓,算是老師給開小灶。也就是胤礽處理政務、批折子,弘旦跟著看、鍛煉、說自己的想法。弘旦對政務還是挺熟悉的。
胤礽還年輕,眼神尚可,且不用兒子讀折子,弘旦就站在一邊,等胤礽看完了,丟給他:“你怎麼看?”、“知道此人履曆麼?”弘旦再看折子,回答問題,胤礽再給他分析。
這一回,胤礽拉開折子,飛快掃了一眼,就扔到了一邊,都沒有問弘旦問題。
弘旦隻好自己問了:“阿瑪,這是?”
胤礽沒好氣地一推折子:“自己看罷,”弘旦拿起來看的時候,胤礽還是罵,“他們家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弘旦看到這字跡就認得是誰了,也算是個半生不熟的熟人:法海。
還真有不太看人眼色的人啊!此法海非彼法海,他姓佟佳氏,佟國綱的兒子。佟家的事跡,弘旦是早就知道的。
子生肖父,說起來是個好詞兒,但是落在了佟國綱的家裏,那就是個鬧劇!佟國綱的性情就夠鬧騰的了,用當年給他撰寫碑文而遭康熙打擊的倒黴蛋的客觀語言來評述,大概就是有勇無謀,忠誠魯莽。他還是康熙他舅,於是再加上驕橫無禮。
他有三個兒子,長子鄂倫岱是土匪習氣滿朝都不敢惹,其他兩個也好不到哪裏去。一旦父子兄弟一言不合,家裏比大鬧天宮還要熱鬧。佟國綱在世的時候瞧長子不順眼,康熙沒辦法隻好把鄂倫岱給弄到廣東去,生怕父子相殘。
佟國綱死了,法海又跟鄂倫岱杠上了。他與尋常親貴子弟不同,自己很是刻苦努力,學習也好,是自己考的進士。還做了庶吉士,還南書房行走,還教允祥、允禎讀書。
這是個有真本事的人,要知道康熙對兒子的教育是抓得很嚴的,哪怕是親表弟,本事不過關也不能讓他來教兒子。
法海出身好、學問好、仕途好,看起來是順利得不得了,他卻有一樣心病。從父係是看,出身是夠好了,但是在家裏兄弟看來,他的出身很差:其母為佟國綱侍婢,小老婆都算不上。
法海書讀得不壞,也沒有讀成斯文敗類,對親生母親也是相當尊重。他親媽死了,理所當然想讓生母入家族墓地。鄂倫岱本就瞧不起他,這會兒要讓侍婢隨葬家族墓地,當大家長的鄂倫岱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兄弟倆一直交惡,因為這件事情,從交惡變成仇敵了都。法海做過允祥、允禎師傅,也一度指導過皇孫們的功課,祥、允禎封爵辦差,法海還是被留任了——工作業績擺在那裏,胤礽又不喜歡鄂倫岱,胤礽選擇讓他滾蛋,留下至少還有點作用的——可以用法海來妝點門麵,以示沒有迫害祖母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