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孩子，能看到我。”胡東傑淡淡的說道。
“能看到你？你什麼意思？那小孩子也抹了牛眼淚了嗎？”王陽奇怪的問道。
胡東傑麵色沉重，凝眉說道：“不是，這孩子，天生長了陰陽眼，那白色的瞳孔，雖然在白天看不到東西，但是到了晚上，就好像裏邊裝了探照燈一樣，所有的東西看得清清楚楚，包括……類似我這樣的物體。”
“這麼神奇？”王陽驚歎道，“那你這麼說，剛才那個小孩還是看不到你，現在又不是晚上……”
胡東傑搖搖頭，說道：“不一定，我不知道這小孩兒天眼閉合到什麼程度。”
“天眼？”
“對，天眼每個人都有，剛生下來的時候，我們的雙眼沒有打開，但是天眼卻是完全打開的，隨著我們跟世俗世界接觸的越多，我們的天眼也就閉合的越多，一直到十二歲的時候，一般人的天眼也就會完全閉合。如果一個成年人擁有天眼，他就擁有了溝通人鬼的能力。但是成年人很少能保持天眼一直打開。”
正在這個時候，王陽和吳建國同時發現，他們麵前的胡東傑的形象越來越模糊，不到一分鍾，胡東傑就完全消失在兩個人的麵前。
“這是怎麼回事兒？牛眼淚幹了嗎？”王陽說道。
“怎麼了？”一個聲音突然在王陽的耳朵邊想起來，適應了能看到胡東傑的情況，這突然的聲音嚇了王陽一跳。“看不到我了嗎？正常，牛眼淚不是一直都管用的，他的效用隻能維持一小會兒，但是，那個擁有陰陽眼的小孩兒就不一樣了……”胡東傑若有所思的說道。
陰陽眼，大部分是天生，但是也有一部分，是後天形成的。後天形成陰陽眼很難，需要從嬰兒時代開始培養，孩子剛滿月，就要每天用屍油點的燈來回熏染，等到一周歲的時候，就要直接用屍油在小孩子的眉間每天的塗抹，一般開陰陽眼的孩子，身子總是有一些問題，很少有父母能舍得讓自己的孩子遭受這份兒苦難。
如果剛才那孩子的陰陽眼是後天形成的，那黃鳳霞一家子，絕對不簡單，背後肯定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胡東傑奇怪，為什麼之前警察調查家庭情況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提及過黃鳳霞有這樣一個智障的外孫呢？
這些話，胡東傑沒有跟吳建國他們說起，現在即使告訴了他們，他們也沒什麼辦法，還是自己再搞清楚一些，再同他們商量吧。
吳建國和王陽在黃鳳霞的家附近轉了幾圈，就回去了，雖然這次算是白來了，但是總不能什麼都不幹，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也算是完成了一項工作。
走到一半的時候，胡東傑跟吳建國打了個招呼，就獨自飄走了，他又回到了黃鳳霞的家，靜靜的在那裏等待著。
……
夜空下，菜頭和馬仙姑兩個人分坐在桌子的兩邊，一人拿著一碗酒。
“老仙姑，您的上一任薩滿，有沒有告訴你，你們守護或者防備的，是什麼東西？”菜頭問道。
馬仙姑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菜頭會突然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麵。她想了想，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上一任薩滿沒有說，可能是他不想告訴我，也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時代太久遠了……”馬仙姑手裏端著酒碗，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