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找我麻煩。”男子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玩味的笑在臉上浮現。不知為何,莊卓逸對這個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了極大的興趣。他很少會追著誰的身後跑,但這一次,他追著男人的腳步一路走出去很遠。
一個在前麵悶頭走著,一個在後麵饒有興致地跟著。過了一會,男人終於被跟煩了!
“想知道倉庫的事就去查,不要跟著我。”
“我雇用你。”
男子一愣,有點跟不上對方的節奏。莊卓逸雙手插在褲兜裏,上前幾步:“你救的人涉嫌一起謀殺案,現在警方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他們知道了,會不會像我這樣對你糾纏不清呢?”
這時候,在男子的眼中閃過一股殺氣。莊卓逸竟然沒有害怕,指了指地麵:“你要是真有心甩掉我,就不該放走那幾個兄弟。做事要斬草除根。現在你留了一條尾巴,除非跟我合作,否則,警方遲早會找到你。”
“你早有準備。”男子並沒有因此而覺得驚訝,他淡淡的語氣僅是在重複一種事實而已。
狡猾的家夥笑得得意,吃準了眼前的男子就怕惹事上身。所以打定主意,這種人要麼是自己的敵人,要麼是自己的棋子。
事後,也就是很久很久之後,莊卓逸曾經想過。如果那時候沒有打這個男子的主意,那麼,他與他便不可能糾纏一生了。
花白的頭發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刺眼。男子一句話不說像個悶葫蘆似地看著莊卓逸,眼神冷,冷的讓莊卓逸有點不自在。可他是誰啊?他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逸公子,這點小事還會放在眼裏?他走到男子麵前,抬頭一笑:“做我的私人保鏢,負責24小時保護我並協助我的工作。沒有休息日,沒有法定假期,沒有自動請辭的權利,沒有反駁我的權利,月薪嘛……一萬吧。你值這個價兒。”
男子木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變化,隻是那眼神越發的冷了,可莊卓逸不但沒有收斂,還變本加厲地說:“你可以再試著催眠我,或者殺了我。當然了,隻要你以後能習慣在被莊氏財團緊逼和警方的通緝中過日子。”
悶熱的風刮過,帶著幹燥的塵土。得意的狐狸用手捂著嘴巴,眼兒笑眯眯地看著麵色不善的人。
“我不是你需要的人。”男子突然問道。
“這一點由我來決定。”
他說得滿不在乎,其實也明白這是違背常理。誰會找見麵不足一小時的家夥做助手?況且這人還極度危險。但莊卓逸就是這麼一個不合理的人,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與所謂的正常▂
幹什麼?莊卓逸狡猾地笑著:“唇紋跟指紋一樣都屬於獨一無二的,這就是你留在我手裏的案底。齊俊陽,答應我咱們相安無事,否則,我會把你的唇紋和畫像掛在互聯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