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想著跑。”
轉回頭的時候,莊卓逸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卷尺,量了屍體與堤壩、海水之間的距離。確定一些可能性的幾率。
也許是齊俊陽“等”的太好,趕回商貿酒店北門的莊卓逸找了半天也不見人,打了他的電話也不接。逸公子有些煩了,站在車旁,扯著嗓子開喊:“俊陽?俊陽?我來接你了,別害羞好不好?出來嘛。”
路人紛紛被莊卓逸的喊聲吸引,而齊俊陽隻是覺得有些口渴,剛去對麵馬路買了瓶水而已。結果,就看到莊卓逸站在那裏大呼小叫。
“俊陽啊,你先出來吧,穿著一身工裝多難看呐。剛才是我不好,不該讓你那麼辛苦,下次咱們悠著做好不好?”
好死不死,滿大街就他一個穿著工裝的,周圍的人立刻認識到,這位就是“俊陽”紛紛捂嘴偷笑。
混蛋!他故意的!再不過去,這混蛋指不定還會說出什麼。齊俊陽在眾多路人捂嘴偷笑的時候,以閃電般的速度殺過去,一把揪住了莊卓逸!
莊卓逸隻覺得一個黑影帶著一陣風撲麵而來,然後在眨眼間的功夫被塞進了車裏。他半躺在駕駛席上,笑眯眯地看著麵色陰沉的齊俊陽:“早點出來不就得了。我早說過,你逃不出我的五指山。被我盯上了,你隻能認命,就像有劣跡的大型猛獸,一旦被拴上了鏈子也要乖乖聽話。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
未等他囉嗦完,齊俊陽猛地抬手,拳頭打在了車門的玻璃上,刺耳的破碎聲壓過了莊卓逸絮絮叨叨的挑釁。齊俊陽盯著麵色蒼白的莊卓逸,警告他:“不用自尋死路。”
那殺意不是假的,莊卓逸在瞬間冒了一身冷汗。看著威脅過自己的齊俊陽,若無其事地繞到車的另一邊,坐在副駕駛席上,關門係安全帶,動作穩穩當當。他忽然被一張一弛之間的感覺弄得興奮不已,就像在一萬米山崖上麵走鋼絲一樣,緊張、刺激、生死一線,血脈賁張!
莊卓逸不由得笑了出來,也跟著坐好,敲掉幾塊搖搖欲墜的玻璃碎片,關好門,發動汽車。
沒了玻璃擋風,莊卓逸的車速很慢。經過剛才那力量懸殊的較量後,他似乎得了教訓,不再囉嗦了。隻是,這樣就低頭認輸的事,可不是他莊卓逸能做得出來的。
“你好像很暴躁啊。”
這不,又開始惹麻煩了。
“我說俊陽啊,你這麼暴躁,是缺鈣還是缺愛?”
…… …… ……
“你這樣的人我見的多了,畢竟幹我這一行的什麼人都要接觸,其中狡詐的人居多吧,畢竟都不想被對方看出破綻。有時候呢,還需要一點暴力手段,就像你剛才那樣。”
又開始嘮叨起來的莊卓逸成功帶地有沒有再次點燃了齊俊陽的火氣,無據可循。因為對方始終無視著他,莊卓逸似乎有些得寸進尺,越說越是難聽。終於,冷漠的齊俊陽有了反應,在瞬間轉過頭死盯著他,下一秒莊卓逸忽然冷了臉,眼神中毫無內容,好像看著一具屍體地看著齊俊陽。
莊卓逸仿佛變成另外一個人,冷酷的、毫無感情的告訴齊俊陽:“所以,你給我記住,跟我我身邊就要把你那狗脾氣收好。如果你成為我的弱點,我會親手送你上西天。不要以為隻有暴力才會要人命。”
因為察覺到了真正的威脅,所以才啟動了原始的防禦能力。齊俊陽終於意識到自己為什麼想要殺了莊卓逸。殺了莊卓逸對他來講,就像是捏死一隻小雞那麼簡單。但不知為何,他被眼前的莊卓逸鎮住了!蓄滿力道的的手,緩緩鬆了下來。收回,插入口袋,臉又扭到一邊:“能惹火我的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