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陽的分析倒是很有道理。如果可以成立的話,我們就能推測出一係列的情況。首先,邵小安知道遊戲還沒結束,也知道自己有危險。不然的話,她不會把卡片藏起來;二,藏匿卡片的地方距離她的宿舍不遠,來回在三十分鍾之內;三,邵小安的卡片也許並沒有丟失。”
卓逸總結出的三點讓雷彬雙眼閃閃亮亮,明顯是興奮異常的後遺症。他放下盒飯,不解地自語著:“會不會馬立鵬也知道什麼,還有安大偉。他們在回到宿舍後都外出過一次。”
“現在還不清楚。”卓逸說,“不過,他們中間的一個肯定與邵小安的死有關。我們可以從他們身上作為切入點尋找線索。第一個是馬立鵬,監視錄像裏他穿著外出時的薄棉衣,沒見半斤裝的白酒和一包花生米;第二個是安大偉,他拿著洗漱用品,腳下穿著拖鞋。而邵小安的案發現場是女子更衣室,外麵是淋浴室。他們這身裝備,都與案發現場有點微妙的關係。”
“不懂。”雷彬咬著筷子,虛心求教。
也許是被雷彬那傻頭傻腦的樣子逗樂了,卓逸對他也不再嚴肅。微笑著,說:“先說馬立鵬吧。他所在的B6宿舍樓要進入案發現場是有捷徑的。隻要在通道打開更衣室的窗戶就可以進去。如果他提早布置現場殺了邵小安,就需要過了零點監視係統切斷電源後從窗戶進入。這樣的話,他需要兩次在零點後離開宿舍,你們會不會覺得很奇怪?同樣的,被宿舍的人看到,同樣會覺得奇怪。所以,馬立鵬必須把一次離開宿舍的行為合理化。就是穿上外衣,出去買酒。並趁機在外麵進廢棄大樓的五層女子更衣室。”
“那安大偉呢?”雷彬問道。
“這個疑點是俊陽提出的,安大偉住在B4宿舍樓,他們有自己的浴房,為什麼要走遠路去B6宿舍樓洗澡?”
聽過卓逸的這番分析,雷彬胡亂把剩下的飯菜扒到嘴裏,扯著卓逸就要出去調查。
站在門口的俊陽橫插一步,站在兩人中間,把卓逸擋在身後。冷冷的口氣告訴雷彬:“讓他吃完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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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0 ...
卓逸的心情很好,好到還沒出門口就甩了雷彬。雷隊長拿他沒辦法,隻好回去打外圍。
按照卓逸的想發來看,馬立鵬是很可疑的,而安大偉似乎知道的比其他人更多。故此,他安排俊陽去調查安大偉。
臨分開前,卓逸很惡劣地告訴俊陽:“晚飯我要在宿舍吃。“
這人是不是蹬鼻子上臉了?俊陽斜他一眼:“我未必有時間給你送來。”
“等你有時間再送,我不急。“
“不一定幾點。“
“我等著。“
無奈地歎了口氣,俊陽先他一步離開了研究生宿舍樓。
十幾分鍾後,卓逸回到B6宿舍樓。他兜兜轉轉趁著周圍人不注意拿了一個垃圾袋就走,一直走到男身洗手間,衝進隔間裏麵。
打開垃圾袋,刺鼻的味道衝了出來,他捂著口鼻戴上手套一點一點翻找起來。最後,把花生皮的殼和紅皮屑分成兩堆。
用事先準備好的兩個透明袋子把東西收好,其餘的扔進垃圾桶算是完成一件事。他剛把門推開,忽覺一陣勁風從側麵來襲!顧不得多想,身體猛地向後仰去避開第一次攻擊,不當他站穩,迎麵一個蒙著臉的男人抬腿就對準他的肚子狠踹了一腳。
隔間裏的空間太小,導致他沒有地方躲避結結實實挨了這一腳。他氣的低聲痛罵,習慣性地去摸後腰上的電擊棍,這才想起——忘帶了。
該死!他抓住隔間的門用力關上,眨眼間,門縫被一隻手硬生生地卡住。一隻掉了漆的球棒沒頭沒腦地捅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