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段(1 / 3)

掉了一瓶。俊陽湊過去搖搖卓逸的肩:“翻過去,擦背。“

搖晃了幾下也不見這人睜眼,是昏過去了還是睡著了?俊陽拿捏不準。看看他紅得異常的臉色,又看看手裏滿是酒氣的毛巾,俊陽終究是沒忍心吵醒他,把被子蓋好,收拾一旁的酒瓶水盆。

房間裏滿滿的都是酒氣,這樣睡覺會不會不好?俊陽打開了窗戶,卻又擔心吹進來的風凍著他,複又關了窗戶,可還是覺著滿屋子的酒氣不妥,這便又把窗子打開了。這一回,他沒有幹坐在床邊,脫去了外衣掀開了被子,躺在卓逸的身邊,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窗口襲來的冷風。

許是燒的厲害,卓逸在被子裏還不停地打顫。俊陽靠過去一些,前胸貼著了他臉側及手臂。溫暖的源頭好像讓昏睡的人倍感舒適,身體自顧自地作了反映,翻了身蹭著一點點的狹窄空間,窩進了俊陽的懷裏。

病怏怏的狐狸倒是知道哪裏暖和,若換了以往這人指不定會說出些什麼稀奇古怪的話來調侃自己。俊陽覺得好笑,可又笑不出來,懷裏的人呼吸急促,看上去可不像發燒這麼簡單。

想來,他跟他不過一起經曆了兩起案件。上一次案件中他瘸了腿。好吧,俊陽承認那次是他踢傷了他;但不管怎麼樣他是受傷了;而這次又被關進冷凍庫熬了半夜,連著這兩天的低燒不止,現在又高燒不退。養尊處優的逸公子每次辦案都是這麼拚命嗎?

想到此,俊陽無奈地歎息一聲,揚起手臂把人圈進了懷裏。一時間,滿懷的炙熱體溫讓他晃了心神。

腦海中出現了妖媚又邪肆的笑臉,雪白的肌膚,金燦燦的發碧藍的眼,美的難以形容。轉吸間,俊陽隻覺得心口悶痛,揮之不去的痛苦在短短的幾秒鍾內讓他如墜深淵。

忽然……

卓逸一聲夢囈,衝破了腦海中黑暗。他這才發現,剛才不知覺的用了力,怕是弄疼了抱在懷裏的人。輕手輕腳地換了位置抱好,讓卓逸依靠的舒服些。

必須睡覺。不能去想,不能去在意,這是眼下必須要做到的事。

催眠,是俊陽對自己最有效的辦法,這麼做已經不是第一次,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至少,他受過特殊訓練的本事,可以在短時間內忘掉一切,進入睡眠狀態。

隻可惜,夢中的世界還是一樣殘酷。硝煙四起的夜晚到處都是屍體的殘臂斷肢,流彈在地麵上炸開刺眼的火光,叫喊聲,槍聲充斥著整個空間,天地無色唯有殺戮緊緊地俘虜著他。

不曉得過了多久,當天色微明時卓逸的高燒才算退下去。他渾身都不舒服,勉強睜開了眼睛便看到眉頭緊蹙睡的及不踏實的俊陽。

做了夢嗎?還是噩夢,卓逸想著想著,就伸出了手去撫平俊陽的眉頭。這一次,兩個人之間倒是變得有趣了,卓逸抽出手臂把俊陽攬進懷裏,抱著他的頭,輕輕順撫著他結實的背脊。

也許,這樣做可以讓他睡的好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活著回來了!

讓親們久等了,不好意思。

61

61、32 ...

上午九點左右,雷彬從專案組的會議室出來,一臉的鬱悶。上司發了火,一個炸雷直接落在他頭上,可有些事他又不好說,隻能吃了啞巴虧。上麵給了破案期限,他除了保證肯定完成任務以外,隻能在心裏問候幾個老上司的親屬。

跟班的小警察覺得自家隊長很冤枉,悄悄地慫恿他去找逸公子幫忙。雷彬沒說去不去,倒是在心裏琢磨起來。

逸公子做事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即便是警方他也會挖個坑把你埋了。就本次案件來說,逸公子頻繁與自己聯係,並多次提出交換條件,這跟他以往的做事風格有些出入。莫非,這家夥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