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的時候為什麼沒人想要殺他?為什麼沒人想要殺你?你不要誤會我這是在威脅你,如果那棟樓裏真有秘密,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你!”
一番話把老頭說的啞口無言。滿是皺紋的臉上盡是讓人看了心酸的糾結表情。卓逸是不知道他究竟在猶豫什麼,但直覺可以告訴他,這些事八成與自己有關。所以,他又說:“我一直叫你老李頭,這似乎很不禮貌。從年紀上算,我叫你一聲大伯都是應該的。但我覺得這樣叫反而生分了。當年,隻有你一個人頂著我家的壓力堅持調查真相,我敬佩你,所以,我願意叫一聲老李頭來跟你親近。”言罷,卓逸拿起茶壺給老人斟滿。
老人似有說不盡的怨惱般促歎一聲,開口道:“我知道你很懂事,不願意打擾我的晚年生活,。既然當初想開了,何必再來找我。”
“理由我已經說過。”剛剛嚴謹的口氣變的落寞,“我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不管什麼真相我都有能力承受。二十年前被殺的是我母親,二十年後被殺的是我兄弟,如果我再像以往那樣把您放在一旁,我就不是您口中所謂的‘懂事’,而是冷血。”
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老人的歎息一聲連著一聲,這樣聲聲的歎息足足持續了很久,他才肯說出當年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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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閣樓的秘密我根本不知道。你小子瞪什麼眼睛?聽我慢慢說。”
卓逸隻好收回慍怒的眼神,聽老李頭繼續說:“二十年前的案子的確很奇怪。我自覺不是笨蛋,也破獲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案子,那個密室在最開始我完全沒放在眼裏。但是幾個月後我一點頭緒沒有,所以我懷疑那棟樓是活的。”說完,老李頭喝了半杯茶潤喉。打開了話匣子,後麵的彎彎繞繞也不必再隱瞞了。他說,“你是個偵探,應該明白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在電話裏談,所以我必須見到老翁這個人。當年的老翁還沒有搬到本市住,我坐了三天兩宿的火車才見著他。他聽說你母親死在閣樓裏非常吃驚,我已經忘了當時他臉上的表情,隻記得他的反應很奇怪。我並沒有立刻詢問關於閣樓的事,隻問他跟你爺爺的關係怎麼樣,跟你父親的關係怎麼樣。”
“他怎麼說?”卓逸問道。
“他隻見過你的爺爺,你父親他根本沒見過,自然談不上關係好壞。我約老翁吃過幾次飯喝過幾次酒,關係也熟絡起來。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我才問到關於活著的閣樓。”
老裏頭自嘲的笑了笑:“他當時跟我翻臉了。我們爭吵的很厲害,最後他才說,閣樓就是閣樓,沒什麼特別的。我跟他要設計圖紙,他說早就不知道扔哪去了。”
他笑的有些不厚道,調侃對麵的老人:“你們倆倒是很像。”
“是啊。”老李頭又一次自嘲地笑著,“我們倆是很像,所以那件事之後偶爾會有聯係。等我回來,你爺爺給警方上層施加壓力不準再調查此案,我也被迫停職之後還跟他發過幾次牢騷,我記得好像是又提到了閣樓的事,他還是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
聽的有點心煩,卓逸追問:“就這麼點事至於讓你把我次次掃地出門嗎?”
“如果隻有這點問題我當然不可能趕你走。我沒辦法說的是當年答應你爺爺的事情。好吧,我會告訴你,所以不要再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