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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躍然於紙上。

泉飛在驚歎俊陽居然還有這份手藝的時候,對方已經把素描放在辦工桌上,簡單說明跟這個男人的兩次交手情況,遂道:“估計不是本地人,如果查不到真正身份,至少要告訴我他經常在哪一帶活動。”

盡管俊陽的素描很到位,但真能看出長相的隻不過是鼻尖以下而已。要找這樣的人,不簡單。

見郭笙麵露難色,泉飛摸著下巴,跟沒事兒人似地說:“行,找這樣的很簡單。”

“啊?你說夢話呢?就露了嘴巴下巴你能找到?”

“就是這樣才好找。”說著他拿起素描來認真觀察,“如果俊陽畫的很準確,這個人的年紀不小嘍,已經有法令紋了,大概在四十五到五十五之間。告訴兄弟們,找一個看上去很普通,身材高大,右手總喜歡揣在口袋裏的五十歲左右的混血男人。”

不知道泉飛的這些話有什麼根據,他問:“為什麼?”

泉飛指著素描,含笑看著俊陽,“他那一身的裝束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鍾內卸掉,就是說,他在遇到你之前就是這個樣子。偽裝也不是為了避開你的眼睛。那麼,一個人為什麼要在平時偽裝自己?不外乎兩種原因,一,害怕別人認出來;二,與眾不同。如果他是你的熟人,你會有所察覺,這一點不大可能。那麼,他的容貌就是太富有特點,與眾不同。”

這番說明令俊陽對泉飛大為改觀,又問:“為什麼說他是混血?”

“麵部骨形。”泉飛道,“如果你的素描麵部比例沒有錯,那麼。”說到這裏,泉飛似有些不耐了,“做個比較吧。我遮住自己的臉,你隻看鼻尖、嘴和下巴,能看出我是哪個人種嗎?”

俊陽打量一眼,便說:“亞洲人。”

“你再看素描。”

最先,俊陽還沒有留意這一點,現在和泉飛的做一下對比,還真是有些區別。泉飛笑道:“是不是不一樣?這人的五官很突出,這一點從你畫出的半個鼻子、鼻尖、嘴以及下巴就能看出。而且,你剛才說這份膚色偏白,我可以肯定他是個混血。”

“為什麼說他的右手習慣插在口袋裏?”

“首先說,你第一次遇到他,他雙手都在口袋裏,我也懷疑他口袋裏有武器;二次遇到他,他從右側的口袋裏掏槍,證明他隨身攜帶武器。這樣一個人不管是在哪裏,裝束如何武器不會離身。就算是離身了,他也會習慣性的把右手揣進經常放武器的地方。”

不等泉飛的話音落地,郭笙一個虎抱撲上去:“飛飛,你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泉飛照舊笑眯眯,給了郭笙一記狠拳。

俊陽對他們的交流方式沒啥興趣,道了謝準備離開。不想,泉飛開口道:“幫個小忙如何?”

“你說。”

“城北那邊有一家娛樂會所,因為有外地的勢力介入發展的很快,大有準備取代紅門的意思。我家老板因為一些舊情不方便出麵,如果你能鏟平了他們,今後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

俊陽想都沒想,便說:“地址給我。案子結束後我去處理。”

等俊陽離開之後,郭笙苦著臉說日後逸公子肯定又會來討要人情債。泉飛卻不以為然,他說:“齊俊陽這個人你怎麼看?”

“怎麼看?”郭笙想了想,“可能是特種兵出身,犯了點事兒,接人待事都很多忌諱。沒什麼大不了的。”

“錯。”泉飛笑眯眯地說,“他看上去像個被人指使的二等貨色,但我告訴你,別說你我,就算在逸公子麵前他也至少隱藏了大半的實力。這人是個帥才。但他甘心屈就於逸公子名下,不是因為要躲災,就是因為已經心灰意冷。一旦激起他全部的能力,我們沒人能管得住他。這樣的人才,即便不能招安他,也要在他身上下點成本。別忘了,咱們是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