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業,還有礦業,茶葉,甚至米行賭場,沒有人知道樂溪山莊究竟有多麼雄厚的財力,就如無人知曉莊主是誰一樣,隻是樂溪山莊天下第一富的地位是無人懷疑的。
劉旻頓了頓,想要接下去介紹。
“那麼,長陽公主,在下有禮了。”沈澤西不等劉旻開口,便對上長陽的微笑,雙手握扇,淡笑著開口,臉上掠過一絲戲謔,調笑著說。
長陽並不氣惱:“沈公子嚴重了。”
不動聲色。
劉旻忙接下去介紹:“這位是淮南侯的公子,洛子纓。”
“哦,小侯爺。”沈澤西已收起了那份調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各位請入座,試試我新煮的茶。”
眾人入座。開水也剛好沸騰。沈澤西親自動手,一手拿起茶漏,置於壺口,一手拿茶匙將茶葉通過茶漏撥入茶壺,他的手指細而長,骨節隱約不明顯,跟他的人十分相稱。
沈澤西放下茶漏與茶匙,提起水壺將開水衝入茶壺中,急而不猛的水速,茶香瞬間溢滿四人鼻腔。取過茶杯,分別替長陽,劉旻,洛子纓滿上。
長陽看著杯中飄逸浮動的綠葉,茶水淺青的色澤,以及適才拿茶具的姿態,便知沈澤西是懂茶之人,與有些貴族裝腔作勢的懂是不同的。
“樂溪山莊如此大業,想必沈公子管理也十分艱辛吧。”長陽輕抿一口,心底歎息,怕是貢茶也比不上吧。
“家中老奴相助,在下也不曾多上心。”沈澤西隨口答道,將茶杯握在手心,感受茶帶來的不同溫度。一副玩世不恭,絲毫沒有掩藏。
“沈公子謙遜了。”長陽看向劉旻。
“沈兄,府中還有事,今日就暫此告辭了,他日必定為沈兄接風洗塵。”劉旻站起,拱手告辭。
“殿下客氣。”沈澤西將被置於唇邊,未起身也不抬頭,“再次恭候殿下。”
為我所用
這是漢暘國唯一的一座公主府,大氣磅礴,堪比任何一座王府。長陽在漢暘帝心中的地位是無可取代的,及笄那日,漢暘帝便送了這座府邸給長陽,和皇子一般出宮自立府第。雖有不舍,但也顯示了長陽在漢暘帝心中於皇子無異的地位。
“公主,齊王,子纓便送到這了,改日子纓再與公主、齊王一聚。”洛子纓拱手告別,在看向長陽的目光中深情毫不掩飾。
這是漢暘國都祝福的一對璧人。
“子纓兄這便去罷,我自會照顧好皇姐。”劉旻略有調笑。
“皇弟。。。”
這聲皇弟讓劉旻不覺背上一寒,便什麼也不說了,在一邊訕訕地笑。
“子纓小心走好,長陽這便不送了。”長陽微笑著,比平時宴會或與大臣的微笑中多了些溫度。
洛子纓感覺到了一種滿足。
拱了拱手,轉身翻身上馬,動作瀟灑。配上他不凡的出身,英俊的長相,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少年呢。
“皇弟。。。”長陽坐到主位上,隨手端起下人送上的茶。
輕抿一口,卻想起了適才在醉仙樓喝到的那盞好茶,和泡茶的那人嘴角不羈的笑。
“皇姐,剛才不過是玩笑罷了。”劉旻忙開口,他當然知道長陽並不是為方才的事。
“哦,連旻兒也以為本宮會是洛家的人麼?”長陽的語氣裏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落寞。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長陽公主總有一日會下嫁於淮南侯府的小侯爺為妻,這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呢。
小時候,她也以為是,她和子纓從小一處長大,青梅竹馬便是這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