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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恭恭敬敬的問聲“沈公子好”,沒有一點異色。

身後,紀世如常跟隨,稟報他發現的事:“公主府裏最近有好多密探暗中監視。”

“能查到都是誰的人麼?”其實不查也猜得到。

“魏王、皇帝、還有太子也派了人。”

“哦...”沈澤西露出一絲笑意:“我有這麼大的麵子,連太子都驚動了。”

紀世不語,沈澤西繼續道:“怕是太子聽信了流言想看看我這準妹夫是不是夠優秀呢。”

“皇帝那還沒發話呢,太子怎麼會相信。”

“他應該是覺得歆兒接受我了,畢竟沒有別的男人住進過公主府,還是如此張揚的。至於皇帝那,可沒那麼好說了。”

“太子想得這麼簡單麼?”

“這個太子爺現在是整個皇室中最單純的人,他想的絕不是權勢。”

隻是不知道將來是否還是如此。

“那這些密探,要拔除麼?”

“不用,交給歆兒吧。”

紀世點頭,表示記下了,便不再多語。

皇宮,禦書房。

皇帝剛完成了一幅畫,很是得意的觀賞,伸手向長陽招了招手:“長陽來看看,朕這幅畫怎麼樣?”

長陽上前,細細看了起來,笑道:“父皇的畫還是這般傳神呢,不論是形還是神都是長陽難以比擬的。”

“嗬嗬,長陽的畫可不比父皇差呢,不知沈莊主的畫如何呢?”

長陽知道這才是皇上今日召見她主要原因,便答了實話:“長陽沒有見過沈莊主作畫呢。”

“哦...”

皇帝仔細地看著畫,哦了一聲就沒有下話,長陽揣起小心。

想起那日,搬好那些外人所謂的“聘禮”,沈澤西走到她麵前,說:“其實,歆兒可以很開心。”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了,她看著他的背影,慢慢走遠,直到看不到。

可以很開心麼?

連在自己的父親麵前都要小心謹慎,不能說錯一言,也不能多說一句,縱使身份尊貴,卻時時刻刻體味著身不由己,如何快樂呢。

漢暘帝咳嗽起來,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或者也該讓長陽有個歸宿了,洛子纓是不可以了,隻好對不起長陽了,但樂溪山莊似乎也不錯,那莊主也是個不凡的男人,不會虧了長陽,隻是,這樂溪山莊的勢力該如何把握呢,若樂溪山莊幫了老大,隻怕比淮南侯手中的幾萬禁軍還厲害。

他想到此,加劇咳起來,長陽已扶著他,撫著他的背,替他順氣。

他擺了擺手,說道:“朕累了,你先跪安吧。”

長陽垂下手,想問問父皇近日龍體是否安康,又不知怎麼開口,父皇的回答必定是“無礙”,隻好行禮道:“兒臣告退。”

出了禦書房,去了太醫院。

溫太醫或許可以告訴更準確的。

第 11 章

漢都的街道總是這樣繁華,熙來攘往。

公主府的轎子穿梭在人群中。京城的百姓比尋常地方的都要有眼力,這樣奢華精致的轎子,即使不知道裏麵坐的究竟是誰,也明白絕對非富即貴,都很自覺的讓轎子先行。

長陽坐在轎中,尋思著溫太醫方才說的話,很是不安。

“皇上的病本是心病所致,主要也是靠陛下的自我調節,隻是陛下似乎不想醫治,不肯讓臣症治,也拒絕服藥。龍體是每況愈下了。”

朝事未定,父皇不可能撒手不管,那溫太醫那番話又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