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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大半國土糧食歉收,又折那麼多的禁軍與羽林軍,這些都需要銀子。

“歆兒,皇上恐怕就這幾天了。”沈澤西道。

長陽點頭,她已經有準備了。

沈澤西也不再說話,漢暘帝命不久矣,她一直隱瞞的事也要讓歆兒知曉了,拖不得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逃避不得。

第 29 章

回到公主府,兩個人都早已饑腸轆轆,沈澤西卻隻吃了幾口,便放了箸。

“澤西飽了麼?”長陽見此,問道。

沈澤西笑著點了點頭,笑容中卻隱藏了一絲道不明的味道。她仔細為長陽布菜,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長陽放下了玉箸,示意她飽了,她總覺得澤西今日有些不對,難道是害怕她沒有忘記昨晚的事,擔心她還會生氣?

“澤西,昨天的事,我不生氣了,隻是,以後你不能再這麼瞞著我。”

沈澤西苦笑,歆兒,你現在說的以後,過一會後,還有效麼?

“不會了,再也不會瞞你了。”

“澤西有什麼話想對歆兒說麼?”長陽仍舊覺得不對。

“嗯,歆兒隨我來。”沈澤西說完就舉步走開。

長陽跟了上去,她直覺這一定是一件十分重要的,而且不是一件好事,她緊張起來,畢竟能讓澤西這般反常的事,肯定是很棘手的。

沈澤西走回小院,徑直進了臥房,她知道歆兒一直都在身後跟著,她不敢停下或回頭,她怕隻要稍稍一點停頓,她就再也沒有勇氣說出要說的一切。

長陽在臥房門口,稍稍停頓片刻,男女授受不親,女子的閨房與男子的臥房,都不能隨意進去的。她走了進去,心裏比剛才更加緊張,她有一種想要逃開的衝動,這樣的氣氛太壓抑。

沈澤西關上門,低著頭,艱難地說:“歆兒,有一件事,關於我的身份。現在該告訴你了。”

長陽鬆了口氣,她早就知道澤西的身份不簡單,但若是想說這個,何必那麼不安,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隻要是澤西,那又有什麼差別。

“澤西說吧,我聽著。”

沈澤西深呼了口氣,閉了眼睛道:“我是女子。”

女子?長陽心裏咯噔了一下,似是反應不過來,睜大了眼睛,陷入呆滯之中。

沈澤西一急,想要去握她的手,長陽猛然避開她的觸碰,滿臉震驚,心痛,她顫唞著聲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告訴我,這不過是個玩笑,你在騙我,是麼?”

沈澤西心如刀絞,把手放下,現在,連握你的手也不可以了麼?

她狠下心,該說的總是要說的,不管之後,歆兒是怪她,怨她,恨她,都是她自找的,都是她該承受的。不管歆兒會怎麼對她,她都不會放手:“是真的,我與你一樣,是女兒身。你聽我解釋。”

“不,”長陽聽此,大夢初醒一般:“我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她的胸口一陣發悶,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從一開始就在騙她,一切都是假的,那些海誓山盟,那些溫柔體貼,都是天大的謊言,都不是真的。

“想不到,這一年來,我竟被一個女子玩弄於股掌。”長陽隻覺腦子一片虛無,滿臉蒼白。

沈澤西痛心低喊:“歆兒,不是玩弄,我愛你,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

“荒唐!”長陽打斷她,她醒了,過去的都是一場夢,她活在這可笑的夢裏,被這人耍得團團轉,現在她醒了,卻淚流滿麵,這夢與現實的差距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