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肅穆,想起了這是誰的車,雖有不情願,但還是上前攔下,帶著明顯討好的聲音問道:“談大人要出城麼?”
一個小廝掀起窗簾,談思企嚴肅威嚴的臉就出現在窗後,他說道:“難道本官出城還要向你說明麼?”
“當然不是,”將軍忙諂笑,宋陵國的來使是皇上都得罪不起的人,他一個小小的五品將軍怎麼敢冒犯:“隻是皇上下了旨,今日不準任何人出入,您看,是否改天再出城?”
“大膽,本官有要事必須馬上回國,如果耽擱了,你們皇上都擔不起,還不馬上開城門!”
“這......”將軍繼續猶豫。
談思企冷笑:“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呢,既然如此,本官這就進宮,向漢皇討個說法。掉頭,進宮。”他對車夫喊道。
將軍一聽,慌了神,得罪了宋陵使臣,萬一等下,他進宮跟皇上說什麼,皇上大怒,這可是掉腦袋的事,他忙說:“談大人別動怒,小的該死,這就給您開門。”說完,對守城兵喊道:“開城門。”
談思企放下簾子,舒了口氣。
這時,一隊羽林軍從遠處趕來,領頭的喊道:“談大人留步。”
車夫在馬上抽了一鞭,馬車朝城門就衝了過去。
一隊人馬,從角落衝了出來,攔住了羽林軍,是劉旻派來的親兵。
羽林軍麵對突然出現的人馬毫無辦法,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拿著刀,都是精兵,就在這一阻攔間,馬車出了城,城門重新關閉。
“四皇弟好本事啊,都敢阻攔朕的羽林軍了。”劉嶽聽說齊王府的親兵阻攔了羽林軍,讓談思企出了城,很是惱火,差一點就抓住了。
“皇上嚴重了,臣弟是為了江山社稷著想,宋陵使臣不是我漢暘國可以得罪的。”劉旻不驚不慌,回得句句得體。
“哼!什麼江山社稷,朕看你想幫助沈澤西逃走吧。”劉嶽知道劉旻已經知道了他要對沈澤西下手,也就不藏著掖著,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皇上說笑了,臣弟幫的是談大人,與沈澤西何幹呢?”劉旻繼續不驚不慌的回答。他再一次感歎,沈兄教了他太多了,像此刻的裝聾作啞便是。他的心突然有點淒涼,當初,你一心一意的為了皇姐助劉嶽登基時,是否想過會有今天。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朕還真誤會四皇弟了。”劉嶽惱的咬牙切齒,劉旻的權力早就讓他顧忌了,原本他還想慢慢來,削了他的首輔之位,讓他當個有名無權的清閑王爺,如今看來,得盡快解決了。太子妃的死讓劉嶽突然明白權力的重要性,如果他曾經不是一個對皇位沒有興趣,讓劉至掌了權的太子,就根本不會有逼宮,太子妃也不會死,他明白過來了,所以,他要把權力緊緊握在手中,太子妃死了,他很難過,很傷心,可是,他還有劉襲,那是他和太子妃的兒子,他會把最好的都留給他,並且保護好他。
“臣弟不敢。”
劉嶽無話可說,隻能讓劉旻退下。
長陽像丟了魂魄,日日坐在小院裏的石凳上,不理會任何東西,任何人。她回憶沈澤西的每個動作,每一句話,還有她為她做的每一件事,心揪痛不已,她撫摸戴在脖子上的墨玉,那裏還有她的氣息。
長陽走進沈澤西的臥房,就是在這裏,澤西對她坦白了,也是在這裏,她狠狠的傷了她的心。長陽撿起那塊沾了沈澤西的鮮血的錦帕,愣愣的看著,想到那日澤西對她說:從今以後,互不相幹。還有她冰冷的眼神,長陽的眼淚流了下來,無聲的,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