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的那樣還是情勢所迫呢?
沈墨是帝王,從小玩弄的便是帝王之術,她像一個天生的王者,不管她是否想要坐上這個位子,她都沒有的選,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何況她也不能逃,肩膀上沉甸甸的責任需要她來擔起,她是沈氏子孫,身上流的是皇族之血,天生的高貴。
所以猜疑是她與生俱來的本能,而皇帝都是沒有安全感的,加上從前那些隻深埋心底從未放下的往事讓她對長陽很不放心。她所求的不過是一生相守,兩情相悅,這一生她隻認定了一個人就再也不會有別的人,她可以挖空心思對長陽好,為她著想,愛護她,尊重她,但她不能容忍的就是她的心裏沒有她。
一想到她的心裏可能會沒有她,沈墨就覺得一陣心慌,然後是無邊的痛,她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名字,然後是陰狠,洛子纓。。。遲早有一天朕要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沈墨沒有讓任何人跟著,在禦花園的水榭上獨自飲酒。一陣清風吹來,她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以前可不是這樣弱不禁風呢,她自嘲的笑了笑,一仰頭,又是一杯酒。等到一壺酒喝完了,外麵的夜色也沉澱下來,黑乎乎的,隻有幾盞燈籠發出昏黃的光,為人指路。
她走出水榭,腳步有些輕浮,區區一壺酒竟讓她有了些醉意,但她的意識是無比的清醒。
和公公見皇上出來了,忙領了個小太監迎上去,真是個祖宗啊,若是吹壞了身子,傷了身,他可怎麼謝罪好哦。
沈墨推開了他的攙扶,咕噥著:“朕沒醉,給朕走開。”然後穩穩地走到輦上坐下,閉了雙眼就睡了過去。和公公歎了口氣,壓低聲音喊了句:走。
就朝著鳳昭宮去了。
輦停了,沈墨也醒過來,發現自己被抬來鳳昭宮,歎息道:也罷。她走了下來,長陽已在門前焦急地等著了,她剛遣了人去禦書房,回來稟報的隻說了皇上不在禦書房,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她的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又不能派人去找,皇後派人在宮裏大肆尋找皇上,傳出去想什麼話呢,而且,沈墨也不會出什麼事。她隻能在這等著。
“給皇後娘娘請安。”和公公在沈墨身後向長陽行禮,長陽道了句不必多禮,就讓他退下了。
沈墨看了長陽一眼,就自己走了進去,一邊還遣退了所有的宮女。長陽走上前,解開她的外袍,柔聲問道:“要沐浴麼?”沈墨每日睡前都要沐浴,今日見她身上有著淡淡的酒味,知道她是飲酒了,不知她是否想早點歇下。
“嗯。”
“水已經準備好了,我服侍你進去好麼?”
“嗯。”
沈墨沐浴一向不許任何人在場,一方麵是她的身份,另一方麵是她也不習慣,所以,長陽也隻是在外麵等著的。這是她第一次允許。
到了浴池邊上,長陽解開她中衣的帶子,雙手輕輕一扯,中衣就順著沈墨滑嫩的皮膚滑了下來,一具女子的身軀就出現在眼前。長陽伸手解開她胸`前的桎梏,一雙玉兔露了出來,長陽臉上已經紅得像火燒,看到摯愛之人的光裸的身子,即便是同性,但是也是害羞的。沈墨看了她的反應,嘴角上翹,嗯,這個反應不錯,她自顧自就下了池。坐在裏麵,洗了起來。
長陽蹲了下來,不輕不重地捏她的肩膀,幫她緩解疲憊。
“你洗過了麼?”這個池子很大,四五個人一起也是不嫌擁擠的。
“洗過了。”長陽一聽,剛消退的粉紅又回到了臉上,手上力道沒控製好,重了一點。沈墨輕輕笑出聲,白日裏的不滿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