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之妻,如何配得上陛下,蒙陛下不棄,你不思報聖恩,幾次混淆聖聽,此次更是如此,本是漢暘王派淮南侯刺殺聖上,陛下卻在你的蒙蔽之下,隻定了淮南侯死罪,不予深究,如此禍亂之事,我宋陵臣民如何受得?”
長陽靜靜的聽他說完,眼神越來越冷,這麼多人在場,若是不予回駁,這罪名便是不成立,也夠說上些時日了,這對沈墨很是不利,她成了妖後,沈墨不就是昏君了麼?長陽冷靜道:“你又如何知道淮南侯刺殺是漢暘王指使?莫非你也參與其中?”既然沈墨如此定罪,即使明擺了事實,她也不能說不是:“還是說你都能明白的事皇上不明白,你是指皇上昏庸麼?本宮曾為淮南侯之妻,此乃皇上家事,你是何身份?敢過問皇上家事?”
“墨兒可好久沒來看母後了?這幾日可忙?”長孫蓉拉著沈墨的手,溫和詢問,隻是心情卻是很是不安。
沈墨微笑,眼睛裏閃過一絲愧疚,答道:“是墨疏忽了,今後一定常來請安。”
長孫蓉欣慰的笑了笑,心底的不安卻更為不安,若是讓沈墨知道了鳳昭宮那裏的事情,該如何暴跳如雷呢,她之所以沒有聽了右相的直接賜了鴆酒,便是顧忌了沈墨的想法,真沒想到墨兒會為了長陽,直接對劉嶽不予追究,甚至連提一句都沒有,這真是昏了頭了。昨日右相拿了那份考卷給她看,她才無法安坐,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墨兒留下隻愛美人的昏君罵名。
“墨兒當真就要放過漢暘王了麼?”長孫蓉問道。
沈墨眼神微冷:“哼,他犯了如此大逆不道之罪,朕如何容他,不過,這件事,朕不能治他的罪,望母後體諒。”她已經在安排了,當年的事加上這次刺殺,洛子纓死了,劉嶽如何留得,這事不能動他,自然還有其他辦法。
長孫蓉知道她說的體諒,她這皇兒真是把心都放皇後身上了,心裏是一陣的不滿,不過,那邊該也差不多了。
“皇上,皇上,您救救皇後,救救皇後。。。”門外隱約傳來落兒的聲音。
沈墨站了起來,問道:“外麵在說什麼?”
不等回答,就疾步走了出去,隻見門外落兒被侍衛拉著往外拖,她的雙手死死抱著柱子,不肯放手。長孫蓉忙跟了出來,心裏歎氣,隻是隱約的一聲皇後就讓她這般著急,劉歆在你心裏竟是這般重要了。
“放手。都給朕退下!”沈墨喝退侍衛。落兒便爬了過來,抱住她的腿,哭道:“皇上,您救救皇後,右相帶了禦林軍包圍了鳳昭宮。。。”盡管皇後鎮定,但也隻是拖著時間,如若被帶走,那發生的事就不可設想了,她在皇後的暗示下,一路跑來鳳棲宮,怎奈卻在門口被攔下來了。
沈墨一想就明白了,她馬上就要朝鳳昭宮去,長孫蓉阻止道:“墨兒,你不能去。”
沈墨轉過身來,咬牙道:“母後當日是怎麼答應朕的?”說完,她不敢多停留,馬上朝鳳昭宮走去,長孫蓉看著她的背影,憂心浮上臉龐。
林裏被長陽的反問逼得後退,每一個反問都是夠他死上千回的死罪,他如何能不怕,右相見此,罵了句沒用,說道:“皇後娘娘若是執意不肯跟老臣走,那老臣就無禮了。”
禦林軍聞言上前,鳳昭宮的侍衛忙阻攔,禦林軍見此拔刀。
“在皇後寢宮拔刀,右相這是意欲何為?”長陽絲毫不亂,但緊緊抓住衣角的手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原本是不想說出太後的,但事已至此,也顧不上了,他拿了懿旨道:“本官是奉了太後懿旨,你們都退下。”侍衛見此,開始猶豫,那可是太後娘娘的懿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