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麼?”旻蘊兒聞言,心頭燃起一點希望。
惠如清卻道:“沒什麼用,這些所謂的法師不過是混口飯吃的江湖術士罷了,騙騙普通人也就罷了,真要指望他們救人,隻會害死人。”←思←兔←網←
鑼鼓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了,法師誦經的聲音也尖厲起來了,柴寧宇聽著聲音更加驚慌失措了,身體向後退去,卻被腳下的火盆絆倒,她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也許是承受力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柴寧宇在這嘈雜的呻[yín]中,大叫起來:“閉嘴,都給我閉嘴!”
她伸手死死掩了自己的耳朵,嘶聲竭力的叫道:“不要再逼我了!”
旻蘊兒心中一緊,急忙道:“她這是怎麼了?她這是怎麼了。”
“她瘋了。”
“這不可能!”
“就算沒瘋也已經差不多了。”
“那你快救救她。”
“我在等時機,等一下我一動手,你就帶她走,還從這邊地道離開,在那邊等我。”惠如清目光看著遠處高台上的格瑪,又看了看圍在木台周圍的那些劍士。木台上做法的法師忽然說道:“按著她別讓她亂動。”
幾個喇嘛伸手抓住了柴寧宇按著她,法師取了三炷香,把香頭往柴寧宇的眉心點去,疼痛讓柴寧宇一驚,隨即本能的用力一掙,把抓著她的喇嘛摔在了木台上,法師叫了一聲:“按住她!”台下的幾名劍士躍上木台幫著喇嘛們去按住柴寧宇。
惠如清低喳了一聲:“動手了。”
話語聲中,他身影一動,從沙地中躍了出去,口中念念有詞,一手拔劍,一手一揮撒出一把黃沙,劍光從黃沙劍劃過,那把黃沙頓時散開,擴大,片刻後在風中揚的漫天都是。旻蘊兒呆了一下,她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惠如清施法,太神奇了,但是她顧不上多想,起身便往墓台上跑去,在漫天的沙塵中,把柴寧宇扶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柴寧宇伸手就要推開她,旻蘊兒急忙用臉貼了一下她的臉,她發不出聲音來,柴寧宇也看不到她的手勢了,她隻能用這種親密的接觸來告訴柴寧宇,抱著她的是旻蘊兒,是她完全可以信賴的人。
僅僅是肌膚和肌膚輕微的接觸,柴寧宇果然讀懂了,她伸手抓住了旻蘊兒的手,旻蘊兒把她攙起來,帶著她逃進了惠如清掘出的地道中。
身後傳來叱吒聲和兵器相交的聲音,旻蘊兒回頭看了一眼,沙塵飛舞中,看不到惠如清的身影,她有些擔憂,但是終究顧著柴寧宇,沒再去管身後,扶著柴寧宇逃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下,旻蘊兒小心翼翼的取下水袋,喂了一口水給柴寧宇,柴寧宇伸手抓了她的手,手指有些痙攣,低語道:“蘊兒…蘊兒……我心裏覺得怕。”旻蘊兒放下水袋,把她抱在了懷裏,讓她的麵孔貼著自己溫軟的胸口,柴寧宇放鬆了許多,一手扯著她的袖子,貼著她的懷抱,這一瞬,旻蘊兒突然覺得柴寧宇似乎變回了一個小孩子一樣,無助,充滿了依賴。
惠如清回來時,便看到兩個人偎依在月光下,月光朦朧中,旻蘊兒靜靜抱著柴寧宇,柴寧宇在她懷中合目似是睡去了,旻蘊兒的麵頰貼著她的麵頰,身影沐浴著金色的光芒,竟透出一份聖潔。惠如清走了過來,跌坐在地上,他的青衫上暈出一大片血跡,不過他什麼也沒有說,撕下一幅衣衫,把肋下的傷口包紮了起來。
柴寧宇卻被驚了起來,失措的問道:“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