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後悔。”
小恩慘然一笑,眼裏閃過幾絲決絕,轉而回問:“雲叔我這支箭射出去,你真的確定,不會傷到你。”“我,那小子不敢把我怎麼樣。”
藍星雲一臉微怒的道:“看那個小子這樣對你,我還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他,也許他會對我做什麼,不過最多也就是把我押到天牢裏呆幾天,他想要動他舅舅我可沒有那麼容易。”“這樣就好!”
小恩應了一聲,把碗捧起來一飲而盡,撇著嘴抓了一塊果脯塞進嘴裏狂嚼。
兩個人相視無言,藍星雲在小恩的屋子裏逗留了一段時間之後,帶了一些小恩的換洗衣物,離開了小恩的房間,屋子像之前一樣恢複了安靜。
小恩再房間裏渡步了一圈,然後安靜的坐在桌邊,點燃了一支香,等待著……
夜靜下來了,深秋和初冬的交接,夜裏已經沒有鳥聲蟲聲,靜到讓人心髒都覺得發空,深藍的顏色轉眼成了漆黑,桌上的香冒出最後一點紅光之後熄了,有人脫下了長袍,穿上了深色的勁裝,抱著一直白色的毛球,提著燈籠推開門離開了臥室,走進了黑暗,走出攬月閣的範疇,那人一鬆手小毛團落到了地上,小毛團跑在前麵,那人跟在後麵。
一人一球在靈月教內,左拐右繞如入無人之境,守崗的暗哨無人上前阻攔,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恩,暗衛們為什麼不敢阻攔,因為原因很簡單,這個人是他們惹不起的,他有白堂堂主撐腰,而且和他們大教主的關係非同一般,就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對這個人阻止。
提著燈籠小恩找到了他的目的地,偏開了靈月教中堂三十六閣,來到了一個單獨的空曠場地,實木圍成的操場,幾聲馬鳴斷斷續續的傳出來,這個地方不是別的地方,就是靈月教中堂的馬場,進到實木的圍欄裏麵,四麵都有帶著燈罩的火燭,照的整個場地燈火通明,一直跑在前頭的小團團,已經跑出了主人的視線,小恩也不管他,信步走進馬場的範圍。馬場的管奴看見小恩進來,很自然的迎了上去,“司徒公子,又來看踏雪?”
小恩轉身把手上的燈籠遞給管奴,聲音平和的道:“是啊,睡不著,我來看看踏雪,沒打攪你休息吧,管叔?”
“沒有沒有,老奴今天守的就是夜,沒有什麼打不打擾的。”管叔笑嗬嗬的說著,其實小恩從和藍尊,開始好日子之後的那段時間,隔兩天就會到馬場來看踏雪,所以管奴和小恩算是很熟識,管奴說著指了指兩人的右邊,“白堂主也來了,在就在踏雪的馬廄那邊。”
“那我先過去了,管叔我想出去溜溜馬,能幫我把馬廄的門打開嗎?”管奴狐疑的抬起頭看了眼天色,道:“天這麼晚了,今天您和白堂主怎麼都想出去遛馬。”“睡不著就想出去逛逛,行嗎管叔?”小恩的唇勾起一絲弧度,做出乖乖的樣子。
管奴這樣的中邁向老年的老者對小恩這樣嬌小的小哥兒如撒嬌一般的說話方式沒辦法,隻得道:“這,這也沒什麼,剛才白堂主,好,好像,也說要出去,你就和他一起好了。”小恩點點頭衝管奴說了聲謝,轉身朝著右邊的馬廄走。
站在馬廄前麵,看著小團團親昵的趴在踏雪的脖子上,藍星雲正在擺弄一匹紅馬的馬鞍,小恩幾步走到藍尊身後,輕叫了一聲,“雲叔!”
藍星雲轉頭看了眼小恩,“來了。”
“嗯!”小恩應了一聲轉身走到踏雪身邊,抬起右手摸著踏雪的鬃毛,一邊衝藍星雲道:“雲叔,前麵的路都踏好了。”
藍星雲靠在紅馬的馬背上,看著小恩,“該踩的路我都給你踩了,放心很穩,天黑也能跑。”說完就衝藍星雲拋了個眉眼,“雲叔,我手有點不方便,建部建議給我當一下馬凳。
“哈?!”藍星雲楞了一下,看著小恩那惡作劇的臉,苦笑著道:“你這個臭小子,我還真是對你太好了!真該好好教訓教訓你!”
小恩什麼都沒說,隻是抬起毫無知覺的左手,一臉苦澀的晃了晃。“真是那你沒辦法!”藍星雲歎了一句,轉身走到馬廄外麵拿過一個馬凳放到小恩和踏雪中間,“給你!”
“謝謝!”小恩甜甜的一笑,一掃之前的滴落,右手抓傷馬鞍的鐵環,翻身上了馬背。
藍星雲看著小恩動作還算利索,輕出了了口氣把馬凳丟到一邊,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半臂長的毛織護腕遞道小恩身邊,“這個給你,帶上。晚上寒氣重,你那殘廢手小心受寒。”
小恩笑了一下,一把接過藍星雲遞過來的護腕,擼起袖子,把長的和套袖產不多的護手帶到胳膊上,藍星雲準備給小恩的護手,很特別手上還帶著露出手指節的手套部分,材質應該也很特殊,因為帶上去小恩就感覺到了暖意,不禁看向藍星雲,四目相對,小恩在藍星雲的眼裏看出了不舍,卻隻能滿眼感激的道了聲,“雲叔,謝謝!”
“婆婆媽媽什麼?”藍星雲不自在的摸了一把眼睛,大聲調侃道:“走吧,出去跑跑,我要看你小子怎麼跌下馬。”
“我才不會呢,踏雪這麼好,不會把我拋下馬的對不對?”小恩含笑拍拍踏雪的脖子,踏雪像是聽懂了一樣,大了一個響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