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自家少主有些詫異,卻還是誠實的應答了起來,“我們少主今年21歲,壬戌年出生11月初9出生。”
“哦。”小恩笑眯眯的又問:“那不是說男子16就可以成親嗎,你們少主怎麼沒?”
“我們拓拔族和宋國的民俗不一樣,像我們少主這樣的族長是要20歲成親的,本來去年的時候少主就應該要成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和太夫人吵了一家就離家出走了,直到兩個月前才回來,當時還受了傷,雖然表公子被接到了府裏,但是婚事卻一直沒提,府裏議論紛紛,都說我們少主在外麵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才不肯和表公子成親。”
聽了昆承的一長段話,小恩有些愕然,曾經的21世紀,八卦的永遠是女人,所謂三個女人一台戲,是個女人就是一個養雞場,會造成無數的噪音汙染,現在的這個社會沒有女人,哥兒不但接替了女人的生產資格,連八卦的本事也一齊接管了,他不過是問了一個問題,怎麼昆承連一年前的事,都倒出來了,不過小恩還是聽到了一些感興趣的事情。
“我說昆承,你們那個表公子是不是就是你家少主的未婚哥兒啊?長的怎麼樣,脾氣什麼的好不好?”小恩一臉求知若渴的看著昆承,等著昆承回答,對於丟臉什麼的小恩也不在乎了,實在是悶得太久了,難得聽到些事兒感興趣,怎麼肯放過。
昆承聽到小恩這一問,像是正中下懷,但還是左右的看了看,才湊到小恩的耳邊開口說話,“公子我和你說,那表公子根本就不是個東西,他是我們夫人的侄子,今年18歲,長的倒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不難看,但是品行可不怎麼地,根本就不是個東西,成天在西苑不是打這個就是罵那個,凶的很,但是在我們夫人麵前就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恨得我們各個牙癢癢,卻誰都不敢說什麼。”昆承說著歎了口氣,“唉,我們少主要是真娶了那麼一個東西,這輩子估計就完了。”
小恩聽了心裏頓時覺得怎麼怎麼老套呢,感覺像是一出老的不能再老的宅門戲,小恩向後靠在了椅背上,思考了一下,某個勺子的未來,如果勺子真的跟那個什麼兩麵派的表公子成了親,還有一個萬事向著自家侄兒的爸,日子絕對是暗無天日,如果是個脾氣軟一點的,估計會被一老一少兩個哥兒整到死,但是很明顯他認識的勺子不是一個屈服於命運的人,如果真的在被逼無奈下,和那個表公子成親,估計會發生金屋藏嬌的事情,或許……
小恩搖了搖頭沒有再往下,想下去這個可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可以遇見的是絕對的悲劇,勺子的生活啊,注定不會平凡,作為朋友小恩還是決定關心一下可憐坎坷的勺子,閉著眼睛百無聊賴的問昆承,“你們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們夫人啊!”昆承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有些痛心的道“以前夫人也是個雷利風行的人,很倔強,我們老主人在少主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夫人掌管整個家族有將近十年的時間,不過這幾年閑下來了,就隻是在家裏禮佛焚香,我聽伺候夫人的人說,夫人還經常看書彈琴,修身養性。”
小恩沒有睜開眼睛,一麵假寐,一麵想,那個夫人或許是修身養性太久了,在商場上練就的那些看人的手段都懈怠了,才看不出那個表公子的手段吧,看來那個老婦人是一個堅持己見不好改變的人,勺子啊勺子,你死定了。
昆承見小恩沒再說話,轉頭看著小恩閉著眼睛,依偎小恩是睡著了,伸手拿過疊在一邊的呃毯子給小恩蓋上,自己百無聊賴的坐在一邊發呆。
寒風輕輕的吹過牆頭發出幾聲輕響,昆承正要起身去端中飯,院子外麵突然傳來了幾聲叫喊聲,他還來不及聽清楚,兩個白影就從他身邊穿過,直接跳上了身後的躺椅上,昆承狐疑的轉過頭去看,兩個白乎乎的毛球,一個跳上了那個假寐的人的肩膀,親昵的蹭著他的臉頰,另一個趴在那人的膝上,一雙獸眼盯著拱門的方向,戒備非常。
昆承以為小恩還在睡,剛想叫團團下來,小恩卻抬起了右手,揉搓著那小毛團的腦袋,“舍得回來了,又到哪去蹭吃的了,吃的這麼胖了,還要偷吃,你還真是隻貪吃的長毛豬。”
小恩說著話並沒有睜開眼睛,至於“長毛豬”團團則很不爽的在主人的頸窩又蹭,又叫,顯然是在抗議。
昆承聽著小恩的話,和小團的抱怨對這主寵兩個的相處狀態,感覺十分的好笑,昆承正打算轉身出去繼續,耳邊卻響起了不和諧聲音,“那兩個小東西呢,吃了東西就跑,還敢抓傷我,我要扒了他們的皮!”
那身影聽的昆承一個激靈,轉過身果然是那個他們剛才在歎論的那個人表公子蕭新,昆承有些驚慌的彎下了腰,恭敬的道了聲,“表公子好!”
被昆承恭敬對待的人,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哥兒,桃花迎麵,臉色緋紅,眉角有一顆深紅深紅的眉痣,整個人既可愛有有幾分撫媚,是個靚麗的哥兒,但是這個人的眉眼之中卻充斥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沉戾氣,毀了那張漂亮的臉蛋。
小恩在聽到昆承的聲音的時候,並沒有睜開眼睛,他的身份尷尬的很,他可不不想卷進這個複雜的宅門大戰之中,但是很顯然事情往往是事宜願為,越是不想攙和,那把火越是往身上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