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練武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雖然很討厭,但這個隻是小抱怨而已,她的生活,還是充滿了幸福的。
然而,在那年的初冬,她的父親突然因“病”去世了。由此之後,厄運才算正式開始,那些因為權力和金錢而引發的災難,讓她們一家陷入了最苦痛的折磨。
齊懿隻記得自己和母親趕到醫院的時候,隔著玻璃窗看到的,父親身上都是血,哥哥立在病床邊,臉上有淚,眼神卻是意外的憤怒。她不知道什麼病會流那麼多的血。那時候,她隻知道哭,還什麼也不懂。
父親去世之後,母親和哥哥開始準備葬禮,儀式那天來了好多人,齊懿看著一張張並不熟悉的麵孔,有些害怕,她隻好躲在母親身後,偷偷觀望。其中有一個很是禮貌恭敬的男人,當時還笑著摸她的頭發,誇她可愛。而這個男人,在葬禮結束一周後,又再次出現在齊懿的麵前,此時卻是換了另一張麵孔,凶殘的,十足猙獰。
她隻記得那天晚上放學時,本來該是哥哥去接她放學的,但是換成了母親,而且母親的表情還有點怪異,似乎很緊張,也很擔憂。她問母親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母親卻隻是對著她溫柔的笑,搖著頭,拉緊她的小手,快步往校門口走,那裏停著固定接送她們的專車。
可是,走到車前時,裏麵出來的人卻不是她家的老司機,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直接將母親拽進了車裏,隨後又把她拎了進去。車裏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她們一進去就被用手帕捂住了嘴。等到清醒時,齊懿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廢舊的工廠裏,而母親就在她的對麵,被捆綁著,臉上有被掌摑的腫痕。
齊懿很害怕,她想要低聲去喊媽媽,可是她注意到母親投給她的眼神。
“不要說話,乖孩子,也不要哭!”她看懂了母親的意思,所以齊懿就縮在那個陰暗的牆角,一動不動的,顫唞著睫毛,看著麵前的一切。
她不知道
那個來參加父親葬禮的男人為什麼要綁架她們,她聽著男人在威脅母親,說什麼讓她把刃的首領位置讓出來,男人還提到了哥哥,似乎,他真正想要綁架的人其實是哥哥。
母親一直都是不卑不亢的,甚至麵對男人揮舞的尖刀,她的眼睛還是那樣溫柔的,看著齊懿,裏麵充滿了希望和堅持。
在那樣的對持中,男人變得焦躁繼而失去控製,他猙獰著笑容,讓手下的人把母親的衣服一件件用刀子劃開,鋒利的刀尖也劃破了她細白的肌膚,血像是線一樣,順著那柔美的身軀緩慢流下。
齊懿突然掙動了一下,眼睛發紅,她想要爬起來衝過去,她不能眼看著他們去傷害母親。可是,她剛剛抬起身子,母親的眼神便睇了過來,她還是那一句,“乖孩子,不要動,不要哭。”
可是,可是——齊懿的眼淚在眼圈裏滾來滾去,最後卻努力搖頭把淚水甩掉了,母親說了,不要哭,她是乖孩子,她不哭。
男人們的臉,在她麵前變得像是癲狂了的野狗,他們發出呼呼的喘熄聲,他們的手伸向了母親,將她身上最後的衣服撕爛。
齊懿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尖叫出來,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牙齒咬住手指,用力,再用力,她不想看到那樣高貴溫柔的母親,變成那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