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帥心情似乎很好,興致勃勃地說:“就這麼決定了。小許下個月就搬上來。年輕人,好好幹。”
他瀟灑離去,許諾等人對著他的背影磕頭,恭送吾皇。
薛靜知道許諾即將脫離她的五指山,竟是發了狠地操練她。這最後一個禮拜,許諾累得脫了三層皮,晚上回了宿舍倒頭就睡,幾次被沈昕拖起來去洗澡。偏偏論文還沒完結,畢業總是得答辯的。她公司學校兩頭忙,平均睡眠時間不到五小時,眼睛永遠都是腫的,眼袋、黑眼圈和淺表性胃炎賴上了她,也就此不走了。
月初調去樓上總經理辦公室,瑣碎的工作明顯減少了,可是許諾還沒來得及樂,另外一項任務落到了她的頭上。
楊帥親切和藹地問:“小許會喝酒嗎?”
許諾戰戰兢兢地回答:“能……能喝一些。”
“能喝就好啊!”楊帥拍許諾的肩膀,“走,今天我請吃飯。”
可是,楊帥請客吃飯是沒錯,但是請的並非許諾。在座的政府官員abcd坐滿了一大張桌子,人人一張酒色浸染的臉。許諾的任務並不是吃飯,她隻負責跟在楊帥身後陪著他給眾人敬酒。
許諾知道楊某人是個海量,以前薛靜就和她說過,但是她不知道楊某還可以角逐奧斯卡——雖然他的確長得秀色可餐。
酒喝到一半,楊帥臉上已經發紅,基本可以用麵若桃花來形容。不過許諾知道他沒醉,楊某眼神還如往常,清明銳利,可是他的身子卻開始搖搖晃晃打罪拳。
楊貴妃醉酒,好生銷魂。眾人起哄:“楊總怎麼還是這麼喝不得,這些年還是沒鍛煉出來啊!”
楊美人體補勝衣似的依靠在許諾身上,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小弟丟兩了。小許,來,代替我繼續給各位前輩敬酒。”
霹靂一道雷打中許諾,她瞬間灰燼化。楊美人笑得好生奸詐,“小許是晚輩,又是姑娘家,各位可要手下留情喲。”
結果那天許諾是直著出門,橫著回來的。楊延之(終於搞清楚人家叫什麼名字了)還算有良心,開車送她回學校。
許諾已經醉得張不開眼,可還有點危機意識,反複念叨道:“不要你送,別送我回學校。”
楊延之啼笑皆非,“不回學校你回哪裏?睡橋洞嗎?你也是,頭還疼不?不是說能喝的嗎?怎麼兩杯白酒就倒了……”
“你毒辣……騙人……”許諾摸著倒下時撞到的額頭,“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
楊延之苦笑,“挺能說的啊。那小子怎麼看上的你?”
車開到了宿舍樓下,“四號宿舍,是不是這裏?”
許諾已經在後座微微扯起了鼾。
楊延之搖她不醒,沒有辦法,隻好先把人抱出來。樓下學生不少,這時都紛紛側目,楊延之心想許諾少不了被人說閑話了,肯定背地裏不知道怎麼罵他。
一個身影突然攔在他麵前。楊延之詫異地抬頭,麵前站著一個模樣英俊的年輕男人,看著挺斯文的,就是滿臉怒氣地看著他。
“把她給我!”語氣很嚴厲。
楊延之遲疑了半秒,對方幹脆直接把許諾從他手裏搶了過去。
楊延之馳騁江湖也有些年頭了,早年母親去世,父親工作忙,他常因為長得漂亮被街坊小孩欺負,那時候全憑拳頭打天下。後來接管父親的公司,c市的市場也是他空手起家開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