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立刻把剛才的事拋到了腦後,惶恐地抱住他,“你別動了!我去打電話,我們去醫院!”
歐陽烈忽然別過臉去。 :-)思:-)兔:-)在:-)線:-)閱:-)讀:-)
許諾低頭看,方才拉扯間,浴巾鬆了大半,差點就要春光外泄。她趕緊抓緊浴巾,紅著臉爬起來,給120打了電話。
120說二十分鍾內就能到。許諾又趕緊回房間換好衣服。歐陽烈看她衣著整潔地回來了,暗地裏鬆了口氣。
許諾扶起椅子,爬了上去。
歐陽烈突然問:“你要幹什麼?”
“把電閘合上啊。”許諾說,“這樣黑著什麼都看不到。”
“下來。”歐陽烈命令道,“一會兒叫阿青他麼來弄。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去弄這麼危險的事。”
許諾想反駁,可是看到歐陽烈還坐在地上,便順從地下來,扶他去客廳坐。
許諾個子不算矮,可是歐陽烈還是高了她一個頭。她扶著他有點吃力,歐陽烈因為不敢把重量都依靠在她身上,自己走著也吃力。兩個人抹黑回到客廳坐下,又出了一身汗。
誰都沒再開口。許諾俯下`身去托起歐陽烈那隻受傷的腳,平放在茶幾上,又摸著黑擰了一塊濕毛巾,遞給歐陽烈。
歐陽烈接過去的時候,指尖觸到她的。許諾被電了一下,手抽了回來,毛巾掉在歐陽烈的腿上。他默默撿了起來,擦了擦臉和脖子。
沉默中的時間總是特別長,長到天長地久一般。視覺暫時作廢,聽覺就變得格外靈敏,許諾坐在歐陽烈的身邊,耳朵裏隻有他的呼吸和自己的心跳聲。
許諾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輕輕摸了一下嘴唇。那裏還有點發燙,有一種感覺始終揮繞不去。
120終於來了,護士打著手電筒把歐陽烈用擔架抬了出去。到了醫院,拍了片,醫生說:“沒斷,隻是軟組織損傷,上點藥,養一陣子就沒事了。隻是這段時間行動會有點不方便。”
許諾還不大放心,“大夫,您要不再仔細查一下,我朋友疼得很厲害呢。”
醫生瞅著她,“我說了,那就是扭傷,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還希望你朋友斷腿?”
許諾吐著舌頭跑了。
這點傷用不著住院,許諾又招了一輛出租車,把歐陽烈送回家。在車上的時候,歐陽烈給手下打了個電話,回到家的時候,青皮和幾個手下站在樓下等著他們,把歐陽烈從出租車轉移到他的奔馳後座上。
歐陽烈這才開口對許諾說:“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許諾錯愕,“那你呢?”
“我回我的家啊。”歐陽烈平靜地說。
許諾呆呆地看著青皮他們向自己打過招呼,上了車,揚長而去。而歐陽烈始終低著頭,沒再看她一眼。
許諾等到聽不到發動機的聲音了,才轉過身,慢慢回了公寓裏。
青皮他們已經來弄好了電閘,按了開關後,電燈大放光明。許諾環視著這裝修精美的房間,忽然覺得它是那麼的空曠而寂寞。多餘出來的空間都紛紛朝著她湧了過來,擠壓著她,包裹著她,讓她無法呼吸。
她痛苦地蹲了下來,輕輕呻[yín]著,這聲音傳播到四麵牆壁上,又折射了回來,在她的耳邊縈繞。
許諾睜大眼睛,咬住下唇。地板上落下一個個小圓水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