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2 / 3)

“位置太危險了,而且那時候我身體太虛弱了,醫生沒有把握給我做那個手術。這些年來它一直沒動,我本來挺放心,可沒想它突然移動了,上半年我看了醫生,有的說行,有的說不行,後來我爸出了事……總之今年流年不利,等手術完了,我們一起去廟裏拜拜。”

許諾彷徨不安,“很危險嗎?”

“還好。”歐陽烈顯然是在安慰她,“隻要不發作,和正常人無異。”

“那發作呢?”

歐陽烈想想,“傳說西施捧心,是因為有心髒病。”

“你發病了就捧心?”許諾笑。

歐陽烈溫柔地拂了拂她肩頭的發絲。

“沒事的,做了手術就好了。”

許諾雙手握住他的手,感覺到他手心滾燙。

張姐做的飯,清淡可口,許諾緊張了那麼久,如今放心下來,敞開胸懷大吃大喝。歐陽烈吃飽了後,就在一旁不停地給她夾菜,笑眯眯地看著她吃。許諾總覺得他看著自己,就和看著那隻叫獅子的金毛大狗一樣。

晚上許諾就住在這裏,睡在歐陽烈的隔壁。

換了陌生環境,她輾轉反側睡不著,外麵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打在玻璃窗上。

許諾下了床,沒有穿鞋,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二樓鋪著厚軟的地毯,她的腳踩在上麵,沒有發出聲音。

歐陽烈的房門沒有鎖,裏麵一片昏暗,依稀隻看得到床上的一個身影。許諾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跪在他的床頭,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歐陽烈的麵孔清晰了一些。

他睡著,呼吸均勻綿長。養病以來,他的頭發有些長了,搭在額頭上,讓他看起來顯得年輕了一些,安詳沉靜的狀態也軟化了他身上的淩厲之氣,還增添了一點軟弱。

許諾伸手輕柔地撥開他的秀發,手指在他耳背有片刻的逗留,心裏一處地方,變得很柔軟,很柔軟,花兒在那片土地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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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烈張開眼,看到趴在枕邊睡得正熟的許諾。

天還沒亮,雨已經停了,月亮出來了,月光照進屋裏來,照在她柔軟的頭發上。

歐陽烈走下床,細致而溫柔地托去許諾的腳,把她的身子擺正放在床上,然後靠著她躺下。許諾抽了抽鼻子,不安地翻了一個身,歐陽烈摟住她,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似乎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很快安靜下來,熟睡過去。

歐陽烈微笑著,滿足地,摟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許諾這一覺睡得滿足,醒來的時候覺得通體舒暢,快活無比。她在床上伸胳膊伸腿,深呼吸。

歐陽烈不在,身旁床單上留有一個印子。許諾蹭上去,似乎還能感覺到餘留在溫暖。

她洗了臉,換了衣服,下樓去。

樓下空空,也不見人,隻有那隻叫猴子的大狗搖著尾巴走過來,用它冰涼又濕漉漉的鼻子嗅著許諾的褲角。

許諾摸摸它的頭,它站起來,前爪不客氣地搭在她腿上,留下幾個泥印子。

許諾啼笑皆非,伸手給它舔,問:“你主人呢?”

獅子噴了噴鼻子,似乎聽懂了,轉頭朝西側走去。

許諾覺得很好玩,便跟在它身後。

獅子搖頭尾巴一直走到西側一扇大門前,用鼻子把本來就沒關嚴的門拱開一道縫,它也不進去,衝許諾抽了抽鼻子,然後徑自跑去花園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