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去送死。”他低下了頭,在她耳邊低聲道,“長恭,男人的愛,不是為了所愛的人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是和所愛的人一起活下去。所以,為了你,我一定不會死。---在華穀等著我。”
說完,他騰的站起身來,幹脆利落的往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殘酷的形式有很多種。
有時候並非生離死別,而是明明很近卻無法挽留。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窗戶中透過幾縷有些蒼涼的月光.在那些鮮明而又模糊的色塊中,她勉強的看見他最後的背影。
單薄,而又倔強。
仰頭,月光流溢進她的眼中,湮滅了他的身影.原來僅僅是抬頭,他就那麼輕易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男人的愛,不是為了所愛的人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是和所愛的人一起活下去。
原來他,並不是一時衝動。他----一直愛著她。
希望
靜謐黑夜,勾勒著彎月。遙遠的天際,已經開始漸漸泛白,似乎就快要天亮了。
宜陽城中宇文邕的房間裏依然有燈火閃爍,看起來他是一夜無眠。此時的他,臉上露出了少見的焦慮神情,正急切等待著宇文憲的消息。
“陛下!”宇文憲匆匆走了進來,“臣等實在是沒用,還是讓蘭陵王給跑了!”
宇文邕轉過了頭來,“他的腳受了傷,應該跑不遠,可能是躲在什麼地方了。搜查了附近的人家嗎?”
“回陛下,臣已經搜查過了,附近都是一些普通人家。並無可疑。”
宇文邕麵色一沉,“馬上再派人手繼續尋找她的下落,務必要活捉了她!”他頓了頓道,“如果朕沒猜錯,她一定會去華穀找斛律光,你們就沿著那條路追上去。不,等等,她的身邊應該還有斛律恒伽,他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你們不要去走那條大路,不如這樣……”
“是,陛下。”宇文憲聽完了之後猶豫了一下,“不過他這次中的是我軍特製的箭,這個樣子還能繼續逃亡,果然不是一般人。”
“她的確不是普通人。”宇文邕想故作冷靜地揚起眉毛,無奈的是他的眼神太痛了,那一揚眉,看來竟像是難忍心痛地一顫……
長恭,你這樣一個女人,不會死,不能死,不許死。
三天之後,在林嫂的精心照顧之下,長恭的傷勢稍稍好轉一點,雖然還是沒有什麼力氣,但性命已經無礙。她一想到那夜的那個訣別的背影,一絲細線般的抽痛,蜿蜒胸口,越來越密,越來越痛。她根本不敢往深處想,一旦觸及到一點點她不想見到的結果,身體裏好象有什麼東西崩塌了.碎片……散落心底……無力撿拾。
長久以來,那個人的存在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在這個世上,隻有他可以在任何時候都讓自己展露所有的情緒,無論是歡喜還是快樂,是悲傷還是恐懼,那個人,永遠都可以理解,可以接受。所以,也許比起他來,自己才是那個更加貪戀這份親密無間關係的人。所以在確定自己的感情之前,她不想,也不敢改變現在的這種關係。
隻是----
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依賴他,依賴到,沒有他,生活就不再完整,
沒有他在身邊,她的喧鬧也不再那麼肆無忌憚,
沒有他,心,竟是如此的空。
而此時的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