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神物出現在葉洛與傅臨眼前,而且就是要送給他們,沒有欣喜若狂已經是七宗弟子的修養起了效果。
“咳咳……”
想起之前的反態葉洛輕咳了兩聲,正了正聲道道:“蘇兄這可嚴重了,且不說蘇兄遇難,就是尋常百姓有難,我等習武之人見到也不能坐視不理,否則有違武道之心,至於此草……太為貴重了,蘇兄還且收回,此話不可再提。”
傅臨在一旁應承著:“是極是極,此物太貴重,蘇兄還是收回吧。”
兩人表情口吻竟然出奇的相似,就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果然墨本是黑。
蘇辰一擺手,沉聲道:“兩位兄台這是哪裏的話,我等修士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兩位對我有救命之恩豈有不報之理,這不是要置我於不義之地嗎,再說我本一山野之人身無長物,唯有山中尋得幾株草藥,以表心中恩情,還望兩位兄台莫言推辭。”
“哎!既然如此…”
葉洛呻吟了一聲,作為難狀道:“那好吧,既然蘇兄如此堅持,那我兄弟二人也就不矯情了,這兩株靜靈草我倆就收下了,以後有事但說無妨,蘇兄之事就是咱兄弟之事。”
說著就要上前接過蘇辰手裏的藥草。
臉上隱晦的喜色差點顯露出來,依著多年深厚的功底又給壓了下去,剩下的隻有莊重,深沉,隻是瞳孔之中已經全被靜靈草所占據。
蘇辰就要遞過手裏的藥草,卻忽然一把收回,口中驚呼一聲:“兄台小心!”
看著將要到手的寶貝沒了,葉洛一驚,還沒出聲就聽到蘇辰這一聲大吼,抬起頭,看著蘇辰看向他身後帶有驚恐的眼神,疑惑不已,轉過頭一個百丈骨棒已經臨頭砸下。
棒影慢慢充實在葉洛眼中,如此畫麵又是何曾相識,這個百丈骨棒葉洛認識,而且還被它砸過,如今悲劇再次重演,葉洛呆住了。
關鍵時刻總是傅臨臨危不亂,掏出搬磚架在身前,一把塞過悶棍給葉洛,不為禦敵,隻為能被砸的輕些,這個骨棒那是連武尊都敢抗衡的,豈是他倆能擋住的,一聲悶響,兩個人如流星墜落一般被瞬間砸落在地,摔出兩口深坑。
不過蘇辰卻是躲了過去,現在他可是有咫尺天涯傍身,一步數十裏,瞬間跑沒影了。
不跑也沒辦法啊,再來十個百個自己也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對手,他的目標是自己,自己跑了,也就等於救了葉洛二人,所以自己必須跑。
一個身高四米多的壯漢從不遠處走來,沒有管葉洛二人死活,踏步向蘇辰追去。
蠻拓在朝陵城外被武穆差點打死,千鈞一發之際得巫族大祭祀所救,卻沒有回巫族,一直在中州某地療傷,帶不回人族聖劍巫族滅族之禍就在眼前,他自然不能回去,如今傷勢複原,得戰天畫戟指引尋蘇辰至星辰殿,這次他沒有莽撞,星辰殿中有幾縷恐怖的氣息令他不敢輕舉妄動,苦苦等候蘇辰出了星辰殿才敢追蹤而來。
蘇辰真的能躲過巫族大能者的追蹤嗎?答案是否定的。
在他拚了命狂奔數百裏後被一棒撂倒,一隻大手提起他就往北而逃,在中州的地界,蠻拓都不敢冒頭,隻能隱藏荒郊野嶺之中,如今目標到手,蠻拓任何事情都不想,隻想早點抵達北疆,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荒蕪的平原上寒冷的北風沒有任何阻擋,呼嘯而過,枯草隨風而動,吹過兩口深坑發出“呼呼……”悶聲。
一根悶棍探出地麵,接著一個人頭露出,頭發披頭散麵還插著幾棵雜草,臉上糊著的鮮血還摻和著泥土,淒慘至極,看不出原本樣貌。
這人左右觀察了一番,瞧著沒有人影,爬了出來,坐在坑邊大哭了起來:“我的靜靈草啊~就這樣沒了,這個掃把星,這個該殺千刀的,我就知道碰到他準沒好事,嗚嗚~”
“哭什麼哭,這不還沒死呢,瞧你這出息。”
傅臨接著從另一個深坑中爬了出來,模樣不比葉洛好些。
“兄弟啊~靜靈草,那是靜靈草啊!就這樣沒了,叫我怎麼不痛心。”葉洛哭的是聞著傷心聽者流淚。
傅臨一拍搬磚惡聲道:“沒人能從咱兄弟手中搶食,巫族大能也不行,我剛才推演了一番,他們向北而去,我們現在追去,此行雖有波折,但亦有大機緣等著咱們。”
“那就幹?”
“幹!”
當下兩個人起身,顧不得身上的髒物,爬上飛盤就往北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