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擎驚的一下子站起來,哪裏還敢怪罪什麼,趕緊將他的落落抱在懷裏,“怎麼了!怎麼回事,別哭了!”說著還不斷拍著她的背,然後兩手托起喬落的臉頰,大手不停地給她擦眼淚。
從父親去世以後,就沒再見她哭成這樣子,往常也就是撒撒嬌就算了。
“哥!我沒事!嗚嗚!我就是想哭!我想你嘛!哇!。。。”喬落還是撒開了喉嚨哭著,分明滿腦子想的都是失貞了的事。
又埋頭紮進陳擎懷裏,鼻涕眼淚蹭了陳擎一身,並且沒有要停的意思。反正她不管,她就是要發泄,
“瞎說,你天天都能見著我,你想個屁!你再哭,哥都要急哭了!”陳擎拉著喬落坐到沙發上,也不再埋怨她,又恢複了平日裏痞裏痞氣的樣子。
三三騰地一下竄到喬落腿上,整個貓身蜷縮起來趴在那一動不動了。
“沒,,,哥,我沒有,我就是昨天晚上有點受挫,我委屈的,嗚嗚,我沒事啦。”喬落手裏不停地給三三順毛,還是抽泣個不停。
“哥,我就是覺得。。。我好沒用。”
“嗬,你知道就好,哥養活著你不好麼。老是亂跑什麼,又幾天沒去學校了,還想不想順利畢業了。”陳擎說話間,整個眼神都柔軟起來。他覺得,不管怎麼說也得讓這丫頭大學畢業啊,其實,不畢業也無所謂了,隻要她喜歡,都好。
“哥,我不愛去學校,就想和小白藍莓他們在一起。。。”喬落委屈巴巴的把頭靠在陳擎肩膀上。
“哥,我困,要睡覺。”說著就已經閉上了眼睛,看她這乖巧的樣子,就心生憐惜,這丫頭,是真的依賴他。
過了半晌,輕輕將她打橫抱起,走到她房間門口輕輕踹開門,慢慢放回到床上,輕輕地蓋好被子,又擦了擦臉上的沒幹的淚痕,輕腳關門走了出去。
喬落慢慢睜開眼睛,頓了一會兒,又將眼睛閉上,沉沉的睡去。
陳擎從茶幾上拿起一盒香煙,抽出一根,走到客廳的大落地窗前,點燃,遞到嘴邊,整個麵上滿是陰沉之色。另一隻手快速的撥打了黑子的電話。
“黑子,把昨天的事兒和我說一遍。”
“頭兒,昨晚上喬兒自己跟著凱撒走了,不讓我們跟著,但是聽到凱撒提了您父親的事兒。呃,喬兒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
“她沒事,就是回來和我一頓哭。發泄發泄也好。”突然就想到他的落落,從小就是這樣,無論白天的訓練任務多難以承受,都一聲不吭的堅持下來,等到晚上,就會來他身邊撒嬌賣萌。
隻是,她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這事兒怪我,當時就不該讓她自己跟上去。不過老大,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黑子自責道。
“嗯,讓小白去查查,凱撒他們最近有什麼活動。咱們也摻和一腳。”
陳擎掛了電話,朝窗外長長吐了口煙霧,看來這丫頭還是想調查父親的事
“這個鎖有些複雜,我需要絕對的安靜。你們先出去。”她看了眼那三人,說道。他們的呼吸聲會影響她的聽覺。
“好,那我們上去煮拉麵,你一會兒好了就上來吃飯。”藍莓麵無表情的說道,她放一百個心,杜萱肯定能打開這箱子的。
“行,你們快走吧,等一下,我要聽診器。”杜萱說道。
“啊,稍等...我找找。”藍莓趕緊走到一個金屬立櫃前,站在那裏思考了片刻,接連打開好幾個櫃門,終於將聽診器取出遞給她。
“給,我們先上去了。”藍莓說完,就要跟著小白走出實驗室,陳擎走到門口突然又轉了回來,難得一臉認真的超杜萱說道:“如果解不開不要硬開,裏麵不確定有什麼機關,安全第一。”
“啊,知道啦,不會有事的。”她笑著說了一句,等陳擎出去後就帶上聽診器,輕輕底下身體,將聽診器的一頭貼上了箱子,手指開始轉動密碼箱上方的小轉輪,耳邊馬上傳來金屬轉動的哢哧聲響。
它很謹慎,手上的動作極慢,全神貫注的聽著裏麵那根金屬栓與輪盤邊緣的每一聲摩擦,腦海裏模擬著裏麵齒輪的形態。
耳朵裏突然傳進來金屬碰撞的聲音,她彎唇一笑,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是這裏,第一個號碼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