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除了打掃皇宮裏那些屍體和鮮血的宮婢太監感覺到駭人的辛勞，對別人而言，這一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所有人看起來都很正常，心情平靜。
可隱約之中，也讓人覺得，好像有些事情也不一樣了。
一直是朝中榜樣的程氏父子，第一次在沒有告假或外出的情況下去上朝。
本來萬俟皇帝還打算在朝堂上見到他們，把該說清楚的說清楚，該解決的問題解決掉，更重要的是……
把該認回來的孩子認回來。
結果……
他直接連人都沒有見到。
早飯過後，程元竹就陪著自家娘子到寧兮街中準備東西，核算東西。
結果還沒平靜一會兒，就被外麵的吵嚷聲給打斷了這平靜溫馨的時刻。
“誰啊？一大早的就在外麵吵吵嚷嚷的？”程雪忍不住的蹙眉，這個點，說是早上還不為過，至少不是寧兮街正常人多的時候。
“我出去看看，你專心做你的事兒。”程元竹點了一下程雪的鼻尖，出去之後，就看到了瘋子一樣的白黎霜。
程元竹：“……”
看到這個女人，他的心情頗有幾分複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白黎霜看到程元竹，就衝著他怒喊一聲，“我都已經遠離你們了，為什麼你們還不放過我？非要徹底的整垮我才行？”
程元竹蹙眉，這女人的腦子裏怕是有病？
誰不放過她了？
她究竟都在腦補了些什麼？
“你們究竟要如何才願意放過我？”白黎霜抓狂，眸子裏全是血腥之色，“你們做生意都是想要錢的，我給你們錢好不好？給了你們之後，你們就放過我好不好？”
程元竹覺得這女人實在可笑，他冷冷的道：“這裏是我們做生意的地方，禁止旁人大聲喧嘩，你若是再吵鬧不休，我們便命人將你趕出去了。”
白黎霜搖頭，眼底的神色越發瘋狂，“我說真的，我把銀子都給你們，你們放過我好不好？”
“我們對你做了什麼？”程元竹看著白黎霜道，“你現在人還好好的出現在寧兮街，在我們的麵前，是誰不放過你了？自己都在想些什麼？沒事兒的話就趕快離開這裏。”
說著，程元竹就轉身要進去。
白黎霜一個箭步衝上來，伸手抓住了程元竹的衣袖。
程元竹清冷的眸子裏染上一抹駭人的冷意，他長袖一揮，白黎霜就直接摔倒在地上。
程元竹居高臨下的看著白黎霜，“這裏不是你可以發瘋的地方，滾！”
白黎霜愣了一下，隨即哭喊起來。
聲音哽咽，讓人聽不清她究竟喊的是什麼。
程雪等了一下，發現外麵的聲音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吵了，不由得蹙起眉頭，直接走了出來。
看到白黎霜的時候，她神情錯愕幾分。
“你怎麼又來了？”語氣明顯的不悅，之前她是太子妃，她為了顧及一下影響，還能對她態度好點，但是現在萬俟蓮宇都垮台了，誰還在乎給不給白黎霜臉麵？
本來就厭惡這個女人厭惡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