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不解地望向一旁的老者。
“蘇希可知言靈的威力?”
“言靈?就是類似於烏鴉嘴的那類效果?或者箴言那類東西?”
“嗬嗬,不止。”老者笑笑,“比如蘇希前幾天將藤原佐為從絕望中拉回來的話,也比如現在外麵互相亂傳的謠言,那些也是言靈的力量,它們都能夠對人心產生作用。”
“……”某人忍不住斜睨對方,“說得這麼玄乎,聽起來還蠻有道理的哈。”其實是心虛,為讓佐為重新回到皇宮,現在也在請人到處散播流言,至於裏麵會提及的人和事根本不言而喻。
“有些言靈一旦產生威力,甚至可以束縛任何事和物,蘇希早晚會明白的。”
這次一直聽得心不在焉的人終於皺起眉頭:“晴明,你這幾天怎麼了?從我把佐為帶回來之後,就一直對我講些奇怪的話。”
麵對蘇希的追問,老者隻是安靜聽著,淡笑不語。看得某人是恨得牙癢癢。
安倍晴明不想說的東西,蘇希就是每天死纏爛打也討不到好,這已經由無數次的事實經曆給予證明,所以隻能悻悻閉嘴。
佐為被帶回安倍府四天有餘,四天裏皇宮裏便各路謠言不散,所有的版本都是從佐為跳河自殺事上做底稿起草的。
“真的假的呀?是藤原大人先發現菅原大人動的手腳?不會吧?”戒備森嚴的皇宮內,閑談中的女禦A不敢相信道。
“我覺得也像,就藤原大人平時那副傻傻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能想到在對弈中作弊這種事。”女禦B點頭附和,末了還得意地添上唏噓,“而且先提出對弈的就是菅原大人,你們早知道他看藤原大人不順眼很久了,沒準早有預謀。”
她的一番推測引得同伴們的點頭稱是,藤原菅原二人不和的消息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如此也說得通。
就在這時,告訴人們這個消息的女禦C卻神秘地壓低聲音:“告訴你們一個新的消息,兩天前菅原大人曾出席大納言大人為其公子辦的酒會,那日他喝得酩酊大醉,在仆役扶他去休息時不小心把當日對弈之事溜嘴,當時隻有那仆役一人在場,他也不敢隨便大聲嚷嚷,所以這個消息就私下裏從下人那裏傳出來。”
女禦們集體聲驚呼。
“這還沒完,你們也知道大納言大人的脾氣,那是眼裏揉不進沙子的人,聽說還有這種傳聞立刻找來那下人,確認他沒說謊後,再聽藤原大人投河自盡的消息,這些天都在皇那裏鬧哪。”女禦C很享受種操縱別人情緒的感覺,“現在已經快第三天了,這次不光有大納言大人在,連一向不問事的永泉殿下也出來為藤原大人幫腔,皇上都快受不住了。”
一下子聽到麼多內幕消息,女禦們暗呼過癮的同時也十分疑惑地看向她:“你是怎麼知道麼多的?”
被提問之人很是得意一笑,用寬大的袖口掩住唇角,神情曖昧:“這些可都是友雅大人跟我說的,他和永泉殿下是好友,自然知道很多……”
說到那位橘友雅,眾女禦恍然大悟,在宮中行走的她們可沒少與位英俊風流的少將大人打過交道,當下已經打定主意下次再見到他時要挖到更多的內幕。
就這樣,原來的正統版本“藤原佐為因為在對弈中作弊被發現還輸棋,所以羞憤自殺”在這場謠言風波裏洗了又洗,徹底變成“藤原佐為因為在對弈中發現對手作弊結果被倒打一耙怒火中燒輸棋,事後覺得自己輸給卑鄙小人實在可恥,所以羞憤自殺。”
至於其中幾分真幾分假,也隻有策劃的那幾個當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