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吏早已經腿如抖篩。
郭晟喝道:“說,為什麼給使臣下毒,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他立刻便跪下了:“大人,大人我不能說啊!說了小人就沒命了…”
雲舒站在他麵前冷冷道:“你要是不說,立馬就沒命了,供出幕後主使,還有一線生機。”
他抬起頭來看看雲舒,牙一咬:“大人救命,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小人一家老小都在武安侯手裏…我不得不這麼做啊…”
雲舒挑眉,楮銘?他做的?
“兩位大人,現在王爺在你們南館中了毒,是不是該給我們烏孫一個交代啊?”
雲舒道:“這是自然,待審問完畢本官會親自向王爺賠罪的。”
他還想再說什麼,便見有群禁軍進來了,為首的人徑直到雲舒麵前拱手行禮:“雲大人,陛下聽聞使臣中毒一事,派我等來帶相關人等入宮查問。”
郭晟湊上來:“雲大人,我們快入宮吧。”
“你不覺得,事情太順利了。”
他把雲舒拉到一邊:“您沒聽那人說嘛,是武安侯,楮家誰敢惹啊,還是先入宮吧。”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雲舒便押著人一起進宮去。
偏殿裏人還來得挺齊,不僅皇帝早就到了,丞相和楮銘也在旁,神色不明。
司馬淩:“烏孫使臣好好的待在南館,怎麼就中毒了,雲舒你怎麼搞的?”
“回陛下,事發突然,何人給使臣下的毒臣還在調查中。”
江昌看了看皇帝,頗為憂心的道:“阿拓靡身份尊貴,況且這麼些年來烏孫一直不安分,若他們以此發難,隻怕我們會理虧,雲大人還是盡快查明真相為好。”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朕還要你們兩個有何用。”
被皇帝這麼一嚇,郭晟立刻便嚇得跪下了,“陛下,下毒之人已經抓到了,他親口承認受人指使,隻要傳上來審一審,立刻便能水落石出。
“還不帶上來。”
那小吏被禁衛一押上來跪下,他抬頭掃了一眼眾人,立刻便垂下了。
廷尉正周勳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說吧,誰人指使你給使臣下毒,若你有所隱瞞,廷尉百來種酷刑任你嚐個遍!”
他嚇得抬頭,盯著楮銘,嚅囁著道:“是…是武安侯,對…是武安侯!”
此言一出,眾人都下意識的去看楮銘,司馬淩也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眾目睽睽之下,楮銘沒有絲毫慌亂,緩緩背起手,踱步到他麵前,居高臨下,聲音波瀾不驚。
“哦?你是說本侯指使你向使臣下毒,陛下麵前信口雌黃,看來你是覺得這兩條腿是累贅了。”
來自上位者的威勢令人忍不住臣服,他是誰?大靖武安侯,朝堂真正的掌權者,殺個人如同碾死隻螞蟻,誰敢去懷疑他?找死嗎!
楮銘對禁衛道:“此人汙蔑本侯,拉下去砍了。”
那人大驚失色,掙紮著坐了起來。
“啊!不…不…侯爺饒命,饒命啊!小人錯了…”
他竟然掙開禁衛的桎梏朝雲舒撲來,直抓住她的朝服。
“大人…救我,…我不幹了,大人饒了我吧,銀子…對,銀子我不要了…”他從懷裏掏出幾錠銀子來,胡亂的往雲舒身上抓,禁衛一時還摁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