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神色未變,心下卻轉過幾道,若她拒絕,隻怕再無機會,哪怕以後能合作,也是有了嫌隙,若要她答應嘛…讓她娶陸清漪,這怎麼可能嘛!
陸瑉看著天人之姿的雲舒,真是越看越滿意,年紀輕輕就有手段,有謀略,最重要的是有地位!
若是能成了自己的女婿,那該是多好,以雲家的力量,複興南方士族,還不是指日可待。
雲舒斟酌少傾,才緩緩道:“陸大人美意,隻怕雲舒要辜負了。”
不出意外見陸瑉神色變了變,自己的女兒是縣君,有誥命在身,而陸家又家底強厚,他有什麼理由拒絕?
重要的是女兒生得花容月貌,哪個男子會不動心的,這親事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雲舒既然開了口,就繼續說:“縣君容貌傾城,陸家顯赫晉陵,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姻緣,可是本王與張閣老公子自小一起長大,親眼看著縣君與子辰情投意合,為人摯友,又如何能奪人所好?”
她又傷感的歎了一口氣,“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是本王與縣君無緣了,還望陸大人能體察。”
陸瑉聽她這樣說,一時震驚得話都接不上了。
“不可能!郡王誤會了,小女與張子辰絕無瓜葛,郡王莫要聽信謠言啊…”
雲舒抬手打斷他,做出一副惋惜狀:“陸大人不要再說了,強扭的瓜不甜,縣君暫住平都大半年了,都是子辰陪伴左右,陸大人還是對女兒了解不深啊,當年本王也是無意施救,以後也請不要放在心上了。”
還特意憂傷扭頭望向窗外,整個人瘦得弱不禁風的,憔悴不堪,果真一副受了情傷的樣子。
送走陸瑉,雲舒才將憋著的氣呼出來,子辰,隻能幫你到這了,是福是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兄弟嘛,就是這種時候擋箭用的。
陸瑉都不知道是如何出的王府,腳下虛浮的回了私宅。
“縣君呢?”站在堂上怒氣衝衝。
丫鬟嬤嬤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哆哆嗦嗦的講不出來。
“縣君…縣君…她身體不舒服…她…”
“在哪?我問你們!都是吃什麼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陸瑉一腳踹在婢子胸口,簡直暴跳如雷,被雲王那樣拒婚也就算了,還搞砸了聯合雲家的算盤,這讓他如何回晉陵,如何交代!
嚇得貼身的丫鬟立馬跪了下來,抖著聲音說:“縣君…和張公子出去了…”
果然,人家郡王既然都這樣說了,如何會是空穴來風,虧他還腆著老臉親自去說媒,郡王沒發怒已經算是對他客氣的了。
長幹裏賭場,人聲鼎沸,打賭坐莊聲此起彼伏,有兩個俊俏的後生特大爺的坐在主位上,手裏拿著綠貝做的籌碼,盯著賭桌上的骰子。
“子辰,這次我們押什麼?”
眉目如畫,櫻桃小嘴,還貼著兩隻俏皮的小胡子,不是女扮男裝的陸清漪又是誰。
張先裝模作樣的打開折扇,擋住別人,故作高深附耳到陸清漪旁邊:“看那個穿直裰的,就是賭場請來的老千,我們贏了他們這麼多銀子,不是胳膊就是腿兒,今天是不能完整的出這道門了。”
陸清漪將椅子移得近一點,特狗腿的幫張先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