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能讓世家重新崛起,成為下一個武安侯嗎?雲舒隻淡淡的喝著茶,聽著這群老匹夫爾虞我詐,互相利用又互相猜忌。
周勳低聲說:“殿下,這裏麵有一個環節,非您不可為啊。”
雲舒放下茶杯:“此話怎講?”
“這些年受楮家打壓,各世家手裏根本沒有兵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支府兵,成不了氣候,可是武安侯手裏遠有晉西軍,近有龍武衛,這是最讓人忌憚的,若他劍走偏鋒,隻怕難以控製,而這其中,能有能力阻擋的,隻有雲家的驍騎衛啊。”
雲舒可算是明白了,且不說她曾與楮銘交好,就是按雲家一貫置身事外的風格,他們也不該冒險讓她參與進來,如今拉她也入夥,是因為手裏沒兵權呢。
“廷尉大人,你是知道的,本王接管驍騎衛不過一年,且這麼些年,受剝削不少,根本不是龍武衛對手呢。”
周勳先沉不住氣,“郡王何必妄自菲薄,驍騎衛這些年雖不在雲家手中,可效忠的始終是雲王,更何況現在驍騎衛在您的手裏,驍勇善戰,以一敵百,在這平都能與龍武衛一博的,非您莫屬。”
“是啊,雲王這次若能助陛下親政,可是一等一的功臣,還怕沒有那滔天的富貴嗎?”
雲舒笑了,掃視他們,“那費這麼大勁,本王就圖這個?本王是個懶散的人,對什麼匡扶社稷不感興趣,至於什麼滔天富貴雲家也不缺,隻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好好過日子。眾位大人心誌高遠,雲舒見識淺薄,恕不能鑲助了。”
說罷就起身了,話不投機半句多,她不想再多費口舌。
薑武剛剛拉開門,卻見門外跨立了兩個身穿護甲的持刀大漢,廊上更是白刃紛紛,露出森森然的兵器,隻怕從她進瑞葉閣起,這裏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了吧。
她桀驁的抱胸,頭也不回,就杵在門口,仿佛那個紈絝世子又回來了,嘴角掛著笑。
“喲,這是先禮後兵,要對本王動手了?”
雲舒瞟了一眼,廊上廊下都立滿了人。
“漬漬漬…有長進,要是五年前就這麼做,江大人如今也不會隻是個擺設的丞相了,可惜這心思還是用在武安侯身上吧,本王可不不吃這套。”
她如此直白嘲笑江昌,他強壓下心中火氣,出口還是那個圓滑的丞相:“不是我們要對郡王無禮,隻是郡王一向與武安侯走得近,實在讓人信不過,既然郡王執迷不悟,不肯棄暗投明,也斷不能成為楮氏幫凶,就莫怪我們出手狠辣了。”
雲舒轉過身來,無雙玉顏,依舊灑脫不羈,馬上兵刃加身的恐懼也不能讓她動搖分毫。
“丞相大人等這一日想必很久了吧,先是和趙家一起謀劃廣陽案,再到除去礙手的葉家,這些貴戚一除,就隻剩下武安侯和本王,皇帝向來不喜雲家,隻怕本王這頭剛剛幫著滅了楮家,那頭為雲家準備的斷頭台就在眼前了吧。”
他眯了眯眼:“郡王不肯動用驍騎衛鑲助,驍騎衛又隻忠於雲王,現在隻有你死了,才能換個人統領驍騎衛。”
還有人上前道:“你自進了這巷中,就被包圍了,現在半隻蒼蠅也飛不出去,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哼!既然如此,就讓本王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取本王的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