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從容不迫的躬身行禮,“陛下言重了,今日之事臣確是無辜,本來為了郡主的婚事高高興興的來,卻沒想到有人蓄意誣陷於臣,就是這女子,質疑臣堂堂郡王的身份。”雲舒對著楊若鶯一厲。
太後剛想辯解什麼,雲舒立刻便接上話,“雲家曆代輔佐天子兢兢業業,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如此指手畫腳,竟要大庭廣眾之下脫衣驗身,這傳出去讓臣顏麵何存!這不是明擺著說皇帝昏聵,竟讓一介女子封王,就是讓陛下也蒙羞啊!
臣氣不過便要追查到底,幸不辱命,讓臣查出這背後確實有人授意。”她一番添油加醋,把這件事不僅說成她受辱,也扯上皇帝。
咳……論倚老賣老,恩威並施,胡扯瞎掰,司馬淩隻服雲舒,每次都是這套說辭,每次都是雲家輔佐皇帝如何如何辛苦,雲家又如何如何為皇帝考慮。
司馬淩皺了皺眉頭,他其實早就知道太後的動作,也想先看看能不能成事,誰知道那些太監辦事那麼不得勁,現在雲舒越鬧越大了,他才不得不出來收場。
剛剛想問罪的話,全被雲舒給堵了回去,這樣一坨滾刀肉,誒……頭疼。
“那是誰,竟然敢誣陷你?”敢弄你這個馬蜂窩,司馬淩腹誹。
雲舒挺了挺腰板,不愧是親母子,挺能明知故問,“那是……”
“是臣女!陛下。是臣女!”太後旁邊的一個女官模樣的女子就跪下了,不住的磕頭,哭泣不止。
雲舒眼角一跳,嗬!還有個背鍋的。
太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皇帝臉色一沉,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女子,“你不是……江初凝?你為何要構陷雲王?”
那小美人又將頭重重一磕,聲淚俱下,“是臣女恨雲家讓臣女家破人亡,所以才暗中謀劃複仇,臣女無意間得知楊若鶯一事,便慫恿太後娘娘為臣女做主,又買通他們說雲王身份有問題。
是臣女一時糊塗,這才犯下大錯,都是臣女的錯,是我的錯!”
她一咬牙,把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頭上,漬漬漬,任是滿額血包,涕泗橫流,雲舒也看得出是個美人,江初凝?家破人亡?
“你是江昌之女?”雲舒發問。
她射來能殺人的凶光,對著雲舒吼道,“是!我就是被你陷害的江家人,父親又有什麼錯,都是你這個奸佞,讓你們給逼死了!江家百年旺族一夕破敗,我怎能不恨!”
雲舒:……大姐,你有沒有搞錯,擼了你家丞相之位的可是趙琅那廝,她頂多,就是過了過嘴癮!
雲舒剛想反駁,又轉念一想……好吧,後麵也做了一丟丟手腳,叛軍喊出清君側的時候推了一下波,助了一下瀾,導致江昌老頭子被關押,誰知道他多年養的膘一點用都沒有,不久就染病掛了,也有可能,是被某些人給幹掉了,可也不全是她的錯吧?
太後見狀也鬆了一口氣,立馬順杆下,“陛下,初凝也是純孝,才犯此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