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寒昏迷了,卻依然不得安生,在昏睡中不斷喊著唐微夏的名字,唐微秋坐在床邊看著他,心裏的恨意不斷累積,該死的賤人,都已經死了,還不肯死心,還要纏繞著他嗎?
唐微秋用力攥住拳頭,心裏冷笑:“他現在喊著你的名字,不過是因為愧疚罷了,隻要度過這段時間,你早晚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唐微夏,你就在地獄裏看著我們是怎麼雙宿雙棲,幸福地過一輩子。”
在這場遊戲裏,隻有她才是最大的贏家,而她唐微夏隻是她的手下敗將罷了。
“微夏,不要離開我,微夏,不要走……”蕭易寒在昏迷中掙紮著,突然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激動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唐微秋時,臉色頓時一沉,甩開了她的手,撐起身子,焦急地說,“微夏在哪……我要見微夏……”
“姐夫,你節哀順變,姐姐……她已經……”唐微秋的臉上裝出沉痛傷心的表情。
蕭易寒頓時如遭雷擊,隨即不敢置信地搖頭,神情悲憤地向著她怒吼:“不會的,你說謊,微夏不會有事的……”
“我沒有說謊,在你昏迷之前,醫生已經宣布了姐姐的死訊,姐夫,我知道你很傷心很難過,但人死不能複生,姐姐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傷心的,你還要照顧小寶寶,他這麼小就沒了媽媽,太可憐了……”唐微秋說著,眼眶泛紅,淚水滾滾而下,楚楚可憐。
“不……”蕭易寒拖著虛弱的身子,迅速下床,用力推開她,腳下踉蹌地向著外麵走去,“微夏不會走的,她舍不得小寶寶,她不會的……”小寶寶是她的命,她怎麼可能舍得離他而去?
看著他這麼緊張唐微夏的死,唐微秋心如刀割,心裏的恨意就像潮水一樣,越湧越高,她咬牙大聲說:“就算你不想接受,但事情是真的發生了,姐姐已經死了,在你昏迷的時候,孫家蕘已經把姐姐的遺體領去火化了。”
“什麼,你說什麼?”蕭易寒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他轉過身來,手掌用力掐住她的肩膀,撐大的眼睛,布滿了深沉凶狠的怒火,“你再說一次。”
“孫家蕘把自己的遺體領去火化了,他說姐姐喜歡大海,他要把她的骨灰撒去大海,現在他應該已經去了海邊,姐夫,你要去哪……”
唐微秋的話還沒說完,蕭易寒已經狂奔了出去,她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身體虛弱的時候,受到了刺激,依然能夠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她焦急地追在後麵,卻隻能看著他越跑越遠,直到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她憤恨地怒吼:“唐微夏……”
蕭易寒連續闖了十幾個紅燈,用了最短的時間,趕到了碼頭,遠遠看見了孫家蕘的遊輪飄浮在海麵上,他立即叫了一艘快艇,追上去。
神情悲痛的孫家蕘,手裏捧著一個白玉骨灰盒,迎風站在了船頭的甲板上,看著緊追而來的男人,毫不猶豫地把裏麵的骨灰倒進大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