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你別逼著我恨你。”
南喬看著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句這麼矯情的話,說完後,才覺得有多傻,他會在乎她是不是恨他嗎?
他的目的就是讓她不痛快,至於恨不恨,他不在乎。
莫北丞卻因為她這句話,身子僵了僵,不過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正處在情緒崩潰邊緣的南喬病沒有發現。
他勾唇冷笑,手指在她唇上重重的擦過,“你恨我還是愛我,重要嗎?”
辦公室的氣氛緊繃的一觸即發。
兩人像是互看不順眼的鬥雞。
最終,還是南喬先軟下態度,環住他的腰,頭枕在他的胸口,“三哥,陸焰已經死了,死者為大,你不能這麼沒品。”
她的聲音嬌軟柔和,尤其是最後一句,透出一股子撒嬌抱怨的委屈味道。
完全看不出,之前他們還在劍拔弩張的爭吵!
莫北丞剛勁堅硬的腰被南喬柔軟的手臂圈著,心髒像是被一塊尖銳的利器戳了個小洞,原本一團晦澀,嗖的一下灌進來很多複雜的情緒,從南喬漆黑的眼眸裏,他看到自己柔軟下來的臉部輪廓。
被一個女人這麼輕易的就哄得沒了脾氣,挺下麵子的,他眯了眯眼睛,湊到她耳邊,“沈南喬,求我的時候你該這個態度麼?\"
他的嗓音沙啞透了,帶著一絲性感的、撩人的低沉!
環在她腰上的手陡然收緊,讓她完全貼合他的身體。
嚴絲密縫。
夏天。
衣服布料都是輕薄透氣。
南喬隻覺得,她困在他懷裏,更像是砧板上的魚,根本沒有力氣反抗!
這裏是辦公室。
還是那種用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隔出來的辦公室。
雖然有百葉窗的遮擋,但南喬心裏還是虛的!
總覺得,外麵有無數雙眼睛正透過那些縫隙看著他們。
但是,一想到陸焰的房子……
南喬咬牙,用力推了一把莫北丞,眼裏,是豁出一切的決絕神情。
莫北丞對她沒有防備,被她驀然出手推得退了兩步,坐在身後的辦公椅上!
她的手撐在他身側,將他牢牢的釘在椅子上,俯身朝著他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擦著他的唇說:“莫北丞,你不許反悔。”
一瞬間,莫北丞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湧起。
男人仰著頭,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怒氣堵在胸口,漲的生疼生疼的!
“為了個死人……恩……”
莫北丞簡直要瘋了。
她居然咬他肩膀。
而且該死的,他竟然覺得,自己被她咬得通體舒暢,一雙手用力的握住椅子的扶手,黑著一雙眼睛灼灼的看著她。
他抱著她起身,伸手一拂,伴隨著‘乒乒乓乓’的一陣雜響,文件、筆筒……一切的東西都被他掃落在了地上。他居高臨下的盯著南喬的眼睛,唇瓣緊緊抿著,臉色又凶又冷,“你會後悔的。”
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征服的欲望,什麼房子、相片之類的東西,都不重要了!
南喬在剛才的掙紮中,頭發上的發繩已經掉了。
場麵火辣的一觸即發。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喬瑾槐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三哥。”
南喬身子一僵,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畢竟是在辦公室,他們這樣……
也太過火了。
南喬下意識的抬頭,看到站在門口的喬瑾槐和陳白沫,頓時就斷了想從莫北丞身上下來的念頭。
她眯著眼睛,笑得妖豔嫵媚,剛接過吻,唇瓣紅的像熟透的櫻桃,“站在門口,是想進來觀戰?”
莫北丞擰眉,將南喬淩亂的衣服整理好,推開她,從辦公桌上下來。
看向喬瑾槐的目光又陰又沉,還飄著火,“進來不知道敲門?”
喬瑾槐:“……”
他有口難辯,以前進來,都是不敲門的啊。
誰想到他們會在辦公室,這麼神聖公開的地方做那檔子事。
陳白沫目瞪口呆的看著裏麵的兩個人,“北丞,你們……”
若不是還有點理智強撐著,她幾乎要撲上去,扒著他的臉看看此刻坐在這裏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莫北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