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喬瑾槐一邊喝酒,一邊敷衍的回應。
三哥和陳白沫。
出現在一處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他們分手後也沒像其他情侶一樣老死不相往來!
言瑾之覺得跟喬瑾槐說這些,是在對牛談情,惱恨的瞪了他一眼,“我要不進去,估計都滾床上去了,我覺得這樣,怪對不起三嫂的,畢竟,白沫姐是我帶來的,不行……”
他猛的放下杯子從位置上站起來,“我得去阻止。”
喬瑾槐端著杯子看著他急竄而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故意沒阻止,還是阻攔不及。
總之,坐著沒動。
言瑾之直奔陳白沫的房間。
門已經關上了!
以陳白沫和三哥的關係,他也不好去敲門,站在門口徘徊了一陣,轉身去敲莫北丞的房間門。
門開了。
言瑾之鬆了口氣,“三哥。”
莫北丞身上還穿著剛才的那套西裝,有點亂,手撐著門,也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
目光涼涼的掃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甩上了門。
言瑾之碰了一頭一臉的灰,又看了看對麵緊閉的房門,有些訕訕的抓了抓頭發。
火氣真大。
南喬一直在醫院裏呆到早上,陪著沈老爺子吃了早餐才打車回酒店,上了出租車才想起手機忘在病房裏了,也不想折回去。
沒有房卡,她隻能敲門。
這個點。
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
也不知道莫北丞出沒出去!
沒敲兩聲,裏麵就傳來動靜。
門一開,裏麵黑沉沉的,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麵而來。
還沒等她皺眉,一隻手就從裏麵伸出來,蠻橫的將她拽了進去,她觸不及防的撞在一個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有點疼。
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混著濃濃的煙草氣息和酒味一並傳入鼻息,南喬被他攬著腰,半點動彈不得。
她抬頭,男人已經事先將門踹上了。
黑暗中,她看不清對方的臉,但依然認出了是誰。
“北丞?”
“沈南喬,你是為什麼嫁給我?”
嗓音有些低沉,也有些沙啞,話語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狠戾。
他的手、腰身、背脊,全都緊緊地繃著!
南喬的腰似乎都要被他折斷了。
昨晚在醫院,認床外加心緒煩悶,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一夜也沒睡,剛回來就被莫北丞攥著手臂拉了進來,這會兒有點懵,跟不上節奏。
不知道莫北丞怎麼又對這件事感興趣了,還是一副陰森可怖的神情。
但她認定,肯定和陳白沫脫不了幹係。
“她跟你說什麼了?”
他們就站在玄關處,南喬抬手開了燈。
燈光刺眼。
兩人都同時眯了眯眼睛。
莫北丞這會兒心情不爽,怒氣蹭蹭的往外冒,見什麼都來氣。
南喬開燈的舉動也點了火星子,“關燈。”
他此時看起來有些可怕,似乎熬了夜,眼睛裏血絲密布,下巴上也有了淡淡的胡茬。
盯著她的目光顯得格外的陰沉。
南喬不喜歡在黑暗中談事情,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總顯得被動。
她踢掉高跟鞋,見莫北丞一直盯著她,不言不語。
唇角勾起一絲冷笑,推了推他:“我去問她。”
莫北丞順勢被她推開了,南喬轉身走了兩步,被他拉著手又攬了回來,“不需要問其他人,你隻要回答我,你嫁給我的目的。”
見她不答,男人的目光沉了又沉,抬手按在她的胸口上,“沈南喬,莫不是你心虛?”
明明是旖旎的動作,現在這種情況做來,兩人心裏卻都沒有旖旎的心思。
莫北丞臉上平靜,心裏卻重重的一沉。
攬著她腰的手改為鉗住她的肩膀,五指收緊!
他的力氣,就是尋常男人也受不住,更別說南喬還是個柔弱女人,他心裏有氣,一時沒控製住力道,南喬疼的皺眉,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南喬不知道陳白沫跟他說了什麼,所以,一時不知從何答起。
“我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