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不想讓他喂:“我自己來。”
“我喂你。”她的精神看上去很差,脖子上的痕跡比早上看著更明顯了,控訴著他昨晚的粗暴。
“不用了。”
她伸手過來,莫北丞也沒勉強,將碗筷遞給她。
南喬先喝了一小碗湯,才開始吃飯。
莫北丞伸手去碰她鎖骨上那道泛青的紅痕,南喬小弧度的縮了縮肩膀,避開他的觸碰。
男人的眼睛眯起,他收回手,看著她吃完飯,將碗筷放在床頭櫃上。
側身的時候一臉的隱忍。
她說話很慢,有氣無力的樣子,“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容姐說,你今天睡了一天,”莫北丞身上帶著幾分強勢的壓迫感,半是勸哄的說著:“下去走走。”
“我想睡覺。”
她現在,一動都疼,再加上心裏惱他,半句話都不想說。
莫北丞眼神極淡的瞥了眼南喬,站起身,也不再問她,直接伸手去抱她。
南喬的情緒一下激動了起來,縮著身子,排斥的拍打著他伸來的手,朝他吼道:“我說了,我不下去,我想睡覺,你出去。”
莫北丞的手被她拍開了好幾次,英俊的臉上表情涼薄,見她疼得輕‘噝’了一聲,眉頭狠狠一皺,強硬的將她抱了起來,“別鬧,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
莫北丞從容的抱著她下了樓,目不斜視的說道:“你不想去也可以,我讓人一天在陸然身上劃一刀,直到你好。”
“瘋子,神經病。”
陸焰對她,從來都是溫柔體貼,偶爾有爭吵的時候,也是他先妥協。
南喬從來就沒有經受過這麼粗暴的對待。
莫北丞微微一笑,“當然,如果一個陸然不夠,還有陸家的人,木子,時笙,反正你在乎的人不少,一個個輪著來,你這傷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南喬扯了扯唇,弧度帶著明顯的自嘲:“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身上有傷。”
“我身上有傷還不是你造成的,現在假惺惺的,有意思嗎?”
男人眼底有情緒翻滾而過,如果不是他們正在吵架,莫北丞還是喜歡這樣的南喬,比起理智冷靜,這樣才像個正常人。
“所以,我帶你去看醫生。”
南喬:“……”
她氣的臉色發白,“莫北丞,這種事去醫院,你不嫌丟人嗎?”
男人欣長的身形停住,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如果我記得沒錯,為這種事你已經丟過一次臉了,還是你覺得,自己去被醫生誤會,比較不那麼丟臉?”
南喬看著他線條完美的下巴,忍不住閉了閉眼睛!
當初,她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除了冷漠了一點,對人還算好的?
莫北丞把她放在副駕駛上,一路驅車到了醫院。
他沒有去言瑾之的醫院,雖然,那裏也有婦科。
估計自己也覺得這事挺丟人。
莫北丞早就在婦幼保健院安排好了一個女醫生,沒有掛號,直接帶她進了診斷室。
醫生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南喬覺得熟悉,多看了兩眼,恍然——這是上次給她診斷撕裂傷的女醫生。
對方也認出了她,除了她那張漂亮的能畫成坐標的臉之外,還有她傷的地方也比較特殊!
她做婦科醫生二十多年,一年難遇幾例。
她尷尬的看了眼站著的莫北丞,“請問,是哪裏不舒服?”
“麻煩你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昨晚,他被氣的理智全無,用力猛了點,也不知道除了那處,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不用檢查,性侵犯,性暴力,撕裂傷,照著上次的藥開就好了。”
女醫生笑的更尷尬了,“還是要檢查檢查,看看要不要縫針。”
南喬冷著臉,坐在椅子上不動,“比上次還疼得厲害,您再給我提取個殘留物,做DNA鑒定,作為我告他性侵的證據。”
莫北丞的唇抿緊,溫涼的諷刺:“要不要順便讓醫生把你的性冷淡一並給治了?”
南喬惱道:“不自願的情況下,你還指望著我對你熱情如火?”
“之前也沒見你多激情澎湃啊。”
莫北丞的一雙眼睛像是潑了墨般,全是濃稠的黑色。
俊美的臉上覆這冷意!
南喬不想跟他說話,從椅子上起了身,剛走了兩步,莫北丞便麵無表情的將她抱起,大步跨進了檢查室,伸手將她按在床上。
“躺著別動我就出去,不然,我不介意圍觀。”
南喬本來就是要去檢查的,也不去計較他惡劣的態度。
莫北丞站在走道上抽煙,一支煙抽了還沒一半,醫生就從檢查室裏出來了。
他掐了眼,走進去,“醫生,怎麼樣?” “看傷口開裂的程度,要縫針,之後注意擦藥,幾天就恢複了,”她咳了一聲,眼神複雜的看向他,“最近一段時間就稍微節製一點,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這次比上次傷的還嚴重些,你作為男人,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