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摔下樓(1 / 2)

南喬給陸伯母打電話,通了,卻無人接通。

她的手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手包。

她閉著眼睛,想到陸焰、想到爺爺。

手指已經冰涼得泛白了。

她沒辦法證明爺爺的事是跟陳白沫有關,一切,都是僅憑著女人的直覺,她調查過,線索在那個爺爺派去調查她和莫北丞結婚原因的人身上斷了。

車子停在小區門口,這裏離陸伯父他們住的那棟還有一段距離,沒辦法進了。

南喬付了錢下車,小跑著一路爬上樓。

在二樓就聽到樓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哭喊爭執聲,是白橘芳的聲音,那一聲聲的斥責和詛咒像一把利刃,從南喬頭頂紮進去。

她整個腦子都一片空白。

明白過來的太晚,她來遲了!

她一直當成親人的兩個人……

“陳白沫,你到底對老陸說了什麼?我去上個洗手間的時間,他怎麼就這樣了?”

沒聽到陸伯父的聲音。

隻聽到陳白沫冷冷淡淡的說:“我什麼都沒說,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也沒辦法。”

‘啪’的一聲。

一個耳光毫不留情的抽在陳白沫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了全力。

陳白沫被打的側過頭,耳朵裏全是‘嗡嗡’的聲音,好半晌才回過神,沒有其他人在,她的怒氣也沒有任何的收斂和隱藏,“沈南喬你瘋了,你居然敢打我?”

南喬沒理她,而是徑直問滿臉眼淚的白橘芳,“吃過藥了嗎?打過120沒有?”

陸伯父的臉色已經白中泛著青了。

痙攣的蜷縮在地板上。

白橘芳連連點頭,“吃過了,也打過120了,估計快到了。”

陳白沫一聲冷笑,“就這樣的還送什麼啊,浪費醫藥費,不如死了輕鬆,沈南喬,你這些年沒少被他們拖累吧,說來還是我幫……”

南喬抬手又要扇她,被陳白沫截住了,一臉不屑的盯著她,“你以為我那麼蠢,讓你扇一次還讓你扇第二次?”  “誰說要扇你了?”南喬看著她的眼神詭譎而陰森,仍是清清淡淡,“我後悔了,跟你這種喪心病狂的人玩什麼貓捉老鼠啊,你就該去死,一了百了,我已經是一副殘軀了,拖著你,夠了,我們誰都不禍

害,你死我活的鬥個夠。”

她配不上莫北丞。

從身體到心理,她都配不上,既然如此,他值得被更好的對待。

難得——

她在爺爺那種‘凡是自己喜歡的,不折手段也要去爭取,爭取不到的,也要卸對方一條腿來留紀念’的思想灌輸下,居然生出了這樣的覺悟。

陳白沫沒想到沈南喬居然抱了同歸於盡的心思,瞳孔因為震驚和恐懼而睜大,“你……”

剛說了一個字,她就被沈南喬猛的推了一下。

幾乎是觸不及防。

陳白沫身後是樓梯,這種老舊的小區樓道不長,卻很狹窄且陡,她倒退了幾步,腳下一崴,就直接從樓道上摔了下去。

她本來是想抓住沈南喬的,即便穩不住身體,也要帶著她一起。

但是她伸出的手抓了個空。

‘咚咚咚’的幾聲。

陳白沫滾下去,撞到下麵轉角處的牆,又被反彈回來!

她當場就暈過去了,身下,慢慢的暈開了一團紅色的血跡。

南喬站在台階頂端,一臉的麻木,手還維持著推人的動作。

而這一變故,驚呆的除了白橘芳,還有從樓下上來的莫北丞和喬瑾槐。

南喬想笑,事情總是那麼巧合,像警察總是在事情解決完後才到,人也總是在不恰當的時候看到最令人惡心的一幕。

於是,她便笑了。

不是那種狀若瘋狂的大笑,而是微微勾著唇角,以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睥睨眾生的笑容。

淡淡的,淺淺的。

卻能將人心底那層憤怒瞬間勾出來。

但目前的情況容不得莫北丞發脾氣,他彎腰將血泊中的陳白沫抱起來。抬頭看了眼台階上的沈南喬,臉上全是森冷的寒氣,淡漠到極致。

眉心蹙著,充斥著指責、憤怒和冷漠。

像一把最鋒利的冰刃。

戳進南喬心裏!

她閉了閉眼睛,原來,她還知道疼。

樓下,救護車來了,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小區。

喬瑾槐也看著她,卻不像莫北丞那般,表現出直接明了的怒氣,而是有幾分複雜。

“沈南喬,如果她出了什麼事,你就是故意傷人,等著上法庭吧。”

南喬漠漠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陰鷙、冷漠,卻絲毫無損他的英俊。

她收回在公司所想的那句話。

莫北丞不是不愛陳白沫,他還愛她,隻是這份愛,被他對她偶爾的好給遮掩了,讓她麻痹了。

樓道上,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

醫生隻抬了一個擔架床上來,莫北丞將陳白沫放上去,南喬木然的神情終於變了,“病人在這裏,是我們打的120,要救也先救治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