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丞帶著南喬去了內花園,醇敏、莫鞠楊、莫鞠楊的丈夫顧昭,莫洹苼和他的妻子蘇瑾,莫七染的丈夫許南都在。
還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三四歲左右,大概是莫鞠楊和莫洹苼的。
莫七染站在那兒,指著丈夫懷裏抱的目測才出月不久的孩子,擰眉歎息:“你怎麼那麼能哭,跟你爸一樣,簡直煩都煩死了。”
周圍爆出陣陣笑聲。
許南尷尬,臉上起了一片紅暈,“你能不能別一直提,煩都煩死了,我那還不是心疼你,看你躺床上疼的死去活來的,醫生還不讓你哭喊,我這不是幫你嗎。”
周圍的人又笑了。
南喬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很淡,且迅速收斂了。
她抬頭去看莫北丞,想從他平淡的臉上看出些不一樣的端倪,孩子的事她一直覺得對不起他,雖然醫生隻是說不容易懷上,但她並不那麼樂觀的認為她會有那麼好運。
莫北丞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不會哭,我沒那麼慫。”
他們站在這裏說話的時間,花園裏的人已經看到他們了,最先跑過來的,是莫鞠楊和莫洹苼的孩子。
邁著小短腿,搖搖晃晃的撲進莫北丞的懷裏,“小舅舅、小叔。”
莫北丞麵無表情的扯著他們的後衣領將他們從身上拎下來,位置很精準,不會勒到他們也不會弄痛他們,“站好。”
兩個孩子立刻站直,不敢再放肆。
他攬過南喬,“這是大姐的兒子想想,二哥的女兒小囡,叫小嬸嬸,叫小舅媽。”
對小孩子而言,小嬸嬸和小舅媽都隻是個稱呼,他們沒有概念,南喬在他們眼裏就是個不太親近的外人,乖乖叫了人後就到一邊去玩了。
第二個過來的是莫七染,她自來熟的拉著南喬的手,“三嫂,我們見過的,在醫院,還記不記得啊。”
南喬慢了一步接話,莫七染以為她不認識自己了,提醒道:“就那次你……”
“莫七染,回去帶你的娃。”
莫北丞眉尖蹙了下,冷著臉將她挽著沈南喬的手扯下來。
莫七染隻是性格活潑了點,但並不蠢,一看自家三哥的臉色,就知道原因了。
她雖然不是特別擅長察言觀色,但麵前這張臉黑的已經完全不需要察言觀色的本事就能看出來不高興了。
吐了吐舌頭,“所以說,你們男人就是虛偽,做了還不讓人說。”
莫北丞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你再這麼口無遮攔下去,許南遲早甩了你。”
莫七染纏上他的手臂,頭靠著他的肩,嘟著嘴撒嬌賣萌,“他不敢,我有三哥,要是敢對我不好你就將他丟到部隊裏,分分鍾操得他痛哭流涕,回來保準將我當太皇太後寵著。”
南喬發現莫七染說話很有技巧,她的語氣搭配著她的神情,即便是這樣大庭廣眾的駁了男人的麵子,也不會讓人生出反感。
許南無奈的笑道:“自古做太皇太後的都是寡婦,沒人敢寵。”
莫七染想了想,“那我自降身價當皇後吧。”
莫北丞不跟她鬧,帶著南喬過去跟醇敏打了聲招呼,醇敏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過於熱絡也沒有冷場,“你們年輕人聊吧,我在這兒你們也放不開,說話都得端著端著的。”
莫北丞和莫洹苼去了一旁抽煙,假山後麵,相對獨立的一個空間,但從石縫裏又能看到前麵嬉戲的人。
莫老爺子退休後,還專門去學習了園林的裝飾和格局,莫家內花園裏的一草一木都是老爺子布置的。
莫洹苼問:“最近怎樣?”
等了幾秒也沒聽到莫北丞回答,莫洹苼疑惑的看過去,卻見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而是透過石縫落到了前麵。
他在看誰,不言而喻。
莫洹苼揶揄的笑了笑,用手肘撞了下莫北丞的胸口,“以前你和陳白沫談戀愛,還為此和媽杠了那麼久,也沒瞧見你這樣啊?”
莫北丞收回視線,也沒解釋,“時笙的行蹤查的怎麼樣了?”
“哪有那麼容易,對方明顯是要躲,又不是鄉野來的村婦,該有的反偵察能力還是有的,估計美國、中國的警察故事都讓她看得倒背如流了。再說了又不是通緝犯,明麵上能調派的人手有限。”
“恩。”
“季予南這麼大費周章的找她,不是因為她是他老婆吧?”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也不會和前女友公開的出雙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