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中,南喬的目光很亮,帶著酒意的微醺,臉上因染著紅暈而顯得嫵媚嫣然。
她捏著莫北丞的下巴,讓他低下頭,肆意的打量他的臉。
絲毫不掩飾對他出色麵貌的欣賞。
莫北丞由著她胡鬧,也沒去管手上綁的結,淡淡地笑著,“過癮嗎?”
南喬醉了。
醉的許多事都模糊了,但那些和莫北丞相處的畫麵卻很清晰。
——他在酒店醒來問她要多少錢時冷漠且不屑的態度。
——被逼婚時,差點將她掐死的狠勁兒。
後來的後來。
他替她作作偽證。
去結紮。
……
南喬看著他,唇角的笑漸漸收斂,身子下壓,伏在他胸前,低低的說:“你真凶。”
“……”
“三哥,謝謝你。”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
謝謝——
能遇見你。
她的聲音有些模糊,低低的,後來還說了句什麼莫北丞沒聽清,低頭去看,南喬已經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莫北丞:“……”
他失笑,氣定神閑的閉上了眼睛。
雙手被舉過頭頂綁著、胸口還壓著個人睡一晚上,這感覺並不好,但他卻沒有掙開,以至於,天剛微亮,他便醒了。
南喬趴在他胸口睡的正熟,呼吸淺淺的拂過他的胸膛。
有點癢。
但更多的是,隨著她呼吸,身體的一起一伏帶給他身體的觸感,激起的其他地方的反應。
晨起,是男人荷爾蒙最旺盛的時候,這種動作對他一個長時間得不到滿足的正常男人而言,簡直是種折磨。
他無奈的挑了挑眉,長出了一口氣,側頭看著外麵的天色。
從最初的墨藍色一直到深藍、淺藍,懷裏的女人總算有反應了。
她似乎睜開眼睛了,長長的睫毛刷過他因為緊繃而異常敏感的胸前肌膚。
然後抬頭——
看了看被捆著手的莫北丞,又看了眼自己,反應過來她還趴在他身上。
微擰著眉從他身上下來,“三哥?”
南喬抬手摁了幾下眉心,一臉難受的活動著僵硬的肩膀。
莫北丞泰然自若的盯著她,淡淡一笑:“記不得了?”
南喬揉眉心的手頓了頓,半晌,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恩。”
其實有點印象的,但這麼丟臉的事,還是別提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解開?”莫北丞將舉了一夜的手湊到她麵前,似笑非笑的調侃。
男人眯起眼睛,顯出十足的興味來,挑逗的曲起腿蹭了蹭她。
南喬:“……”
她昨晚醉得都走不穩路了,哪裏還能打出什麼高技術含量的結,就隨便係了係,別說莫北丞這種當過兵的人,就是普通人,多掙紮幾次都散了。
他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南喬伸手去給他解手腕上的腰帶,還沒觸到係的結,莫北丞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手腕一動,原本還牢牢的捆在他手上的腰帶便掉了。
莫北丞俯身吻上去,撬開她的唇齒,異常激烈的親吻著她,戰栗的感覺從每個毛孔延伸到每一根神經。
南喬繃緊身體,手貼著他的胸膛。
男人的氣息溫熱,甚至滾燙,聲音啞的很,“不給我點補償?”
南喬臉上滾燙,抬腳踹他:“滾。”
“嗬嗬,”男人低笑,“肌肉,被你壓了一晚上,你默默看。”
聲音又低又啞,模糊的大概隻有緊貼著他的南喬才能聽清了。
兩人身上都穿著係腰帶的睡袍,莫北丞的腰帶昨晚就被南喬給扯了,這會兒睡袍敞開,若隱若現的肌肉極具誘惑。
莫北丞呼吸粗喘:“你昨晚那句謝謝是什麼意思?”
“什麼謝謝?”南喬眨了眨眼睛,一臉懵懂。
莫北丞危險的眯起眼睛,“嗬嗬”的笑了兩聲,“不說是吧,那你別後悔。”
在這種事上,女人和男人相比,無論是在體能還是承受力上都要弱勢些,她不說,莫北丞也不逼她,就在這種事上折磨她,使勁地折騰她。
南喬的腦子裏一片空白,最後實在承受不住這樣強烈的感官刺激,她撐起身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恩。”
男人疼的悶哼一聲,低低的喘息了兩下,“屬狗的?”
…………
太久沒有纏綿悱惻,這次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南喬哭個不停。
似乎受了極大的委屈。
漸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