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沫摘下眼鏡,“沈太太,您這是幹嘛?”
陳晴也不與她說話,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過去。
‘啪’的一聲。
在車廂裏格外的響。
這一巴掌用了勁,陳白沫被她扇得整張臉都側過去了,白皙的臉頰立刻就腫了。
唇角也破了,沁出些血跡。
陳白沫被這一巴掌打懵了,腦子裏一片‘嗡嗡’的響,嘴裏全是腥甜的血腥味。
陳晴收回手,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女強人模樣,她似乎不屑看陳白沫,目視前方,冷淡的道:“這一巴掌是警告你,少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你喜歡莫北丞是你的自由,但別在媒體那裏胡言亂語。”
陳白沫這才反應過來,她抿了抿唇,哼笑了一聲,“沈太太,這麼一看我也能理解沈南喬為什麼家教這麼差了,原來在沈太太眼裏,搶人家男朋友是這麼理所當然的事。”
“你和莫北丞分手,和南喬有多大的關係你自己清楚,你要覺得是南喬用了手段離間了你和莫北丞,你可以大大方方的再搶回來,而不是盡做些偷雞摸狗、惹人厭煩的事。”
陳白沫咬牙,諷刺道:“沈太太還真是讓我對‘貴婦’這兩個字刮目相看,居然還做出了動手這種市井小民才會有的潑婦行為。”
陳晴怎麼說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商場上,再難聽的話都聽過,能被陳白沫這兩句無足輕重的話給氣著? 她冷笑,“那你覺得,我應該給你一筆錢,讓你離莫北丞遠一點?嗬,陳小姐怎麼說也是在美國混過的,怎麼還那麼天真,就算我要施舍也得看對象,很抱歉,對你……”她停頓了一下,“你覺得你配嗎
?”
陳白沫即使有再好的修養和脾氣,也被陳晴不客氣的幾句話諷刺的有點繃不住了,“陳太太以為自己是什麼,我配不配,用得著你來評判?”
“啪。”
又是一個巴掌扇過來,陳白沫躲了一下,但是沒躲開,硬生生的挨了這一記。
“這巴掌,教你怎麼敬重長輩。”
“你……”陳白沫捂著臉,怒視著一臉淡然的陳晴,下唇被她咬出了一圈青白的齒痕。
陳晴挑眉,漫不經心的問:“還想再挨一巴掌?”
陳白沫:“……”
“陳小姐,我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請下車吧。”
陳白沫挺直背脊,“沈太太,這是你最後一次有資格教訓我,你女兒和北丞馬上就要離婚了,你還是留著點力氣再給你女兒找個好男人吧,不過,二婚的女人,還是不要抱多大的希望。”
陳白沫推開車門下車。
陳晴兩巴掌都打的是她的右臉,已經腫的不能看了。
她沒有戴口罩,隻能低頭捂著臉,快步走到了她車子旁邊,打開門,坐了進去。
陳白沫放下遮陽板,對著鏡子仔細看了看她的臉,有幾處指骨打的地方已經泛青了。
“媽的,賤人。”她重重的拍了下方向盤,罵了句粗話。
她被陳晴扇了耳光,而她說正在替她見製片人的莫北丞,此刻正在莫鞠楊的辦公室。
莫鞠楊這段時間忙的都快腳不沾地了,哪有功夫去管陳白沫和莫北丞的糾葛,但莫北丞已經在她的辦公室坐了一個下午了。
她又簽完一份文件,抬頭,無奈的說道:“你去找老二吧,他最近閑的都快閑出蛋來了,哦,不是,他最近忙著幫你造人。”
莫北丞一口茶嗆在了喉嚨裏,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幫我造人?” “對啊,南喬不是身體不好嗎?媽又急著抱孫子,他跟蘇瑾再生一個,媽就沒時間盯著你了,反正都是她孫子,你的和老二的,不都是莫家的種嗎?你和南喬還有幾年時間緩和,好好過過清靜的日子。
”
難怪這段時間媽那邊沒動靜了,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莫北丞咳得更厲害了,語氣意味不明的道:“還真是辛苦他了。”
像是沒聽出莫北丞話裏的調侃,莫鞠楊道:“沒辦法,誰讓你最小呢,我們不寵你寵誰啊。”
最終,莫鞠楊還是答應幫他了,“我先說在前麵啊,我沒辦法一天到晚看著她,如果陳白沫在劇組受欺負,我沒辦法幫她解決。”
“嗯。”
莫北丞也並不需要莫鞠楊替陳白沫安排的事無巨細,他要的隻是結果,其他的事與他無關。
…………
莫北丞和南喬去辦離婚證的這天,天氣很好,太陽有些刺眼。
民政局裏,離婚的人並不多。
工作人員問了幾個問題後,簽字蓋章,離婚證便辦好了。
拿到證,莫北丞牽起南喬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下午想去哪?”
身後一眾的工作人員:“……”
他們見慣了離婚後還互相埋怨指責,恨不得拿把刀子戳死對方的夫妻,也見多了拿了證就各走一邊的冷漠夫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離婚後還跟談戀愛一樣的奇葩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