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用力推。
時笙泄氣,收回手,“季予南,你到底想幹嘛?”
“是你蠢還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男人唇瓣微動,身子往前挺了挺,唇順勢落到了她的鎖骨上。
“或者說你是在欲擒故縱?”
時笙怒極反笑,身體整個放鬆下來,慵懶的靠著門板,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季總,你別忘了我們隻是合同婚姻,並不具備任何法律效應,如果你再敢進一步,我就告你性騷擾。”
像季予南這種身份地位又驕傲不遜的男人,自然不會情願因為這種事情鬧上法庭。
時笙甚至能想象出他接下來會說的話,無非是諷刺她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季予南會性騷擾一個女人?
但是下一秒——
男人粗糙的手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隔著層薄薄的衣料…… “需要我借律師給你,不過法官應該很難相信,我會強奸你。”他親吻著她的側臉,聲音聽起來很蜷譴,“我重傷,身邊不缺女人,你也不是長得傾國傾城。雖然在這種案子上女人通常會被潛意識的放在
弱者的位置,但卻是在兩人條件相對對等或女強男弱的情況下,而你跟我……”
他微頓,撐起身子和她拉開了些距離,方便他更加容易打量,“你倒說說,你有哪點值得我連身體都不顧的強暴你?”
季予南聲音平穩,語氣從頭到尾都是平鋪直敘,並沒有半點嘲諷,但卻又每個字都透出對她的嘲諷。
時笙懂他的意思。
如果沒有直觀的過程畫麵,法官隻會認定是她勾引季予南,畢竟,除了出色的外形之外,他還有著讓女人趨之若鶩的金錢和地位。
這是大多數女人沒辦法抵擋的誘惑。
時笙還沒想到話來反駁,季予南已經拽過她的手臂往裏走了兩步,將她甩在了靠窗的貴妃椅上。
身體隨即壓下來。
他沒有再繼續動作,而是隔著一條手臂寬的距離靜靜地看著身下被他壓著的女人。
時笙微仰著頭,笑容張揚,但在他壓下來的那一瞬間眼裏閃過的那一絲驚慌是騙不了人的。
季予南覺得好笑,越發靠近了些,“害怕?”
“你這個變態,神經病才不怕。”
“女人要乖一點,適當服軟,跟男人橫是討不到好處的,”季予南冷笑,俯身吻咬她的唇,“這張嘴倒是厲害,隻是不適合用來說話,做點別的?”
季予南眸子微眯,加深了這個吻。
他並不是要真的做什麼。
他雖然肆意妄為,但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他身上有傷做不了劇烈運動,隻是想嚇嚇她,征服她,讓她乖一點,別老是鬧著要出去。
“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聲。
緊接著門就開了條小縫,從外麵探進來個金色的腦袋,“季少,事情已經查……”
後麵的話在看到沙發上血脈噴張的場景後就卡住了,他呲牙,表情扭曲的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滾出去。”
季予南臉色緊繃,他雖然不打算真的做些什麼,但這種時候被人闖進來看見,還是惱怒到了極點。
門口探進來的腦袋瞬間收了回去,門砰的關上了。
隻不過這次沒隔幾秒門又開了,季予南和時笙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
這下直接整個人都躥進來了。
是個金發碧眼的美國男人,二十幾歲,長相英俊,五官很深邃。
時笙沒見過這個人,不過看他的樣子應該和季予南很熟,不然決不敢就這麼直衝衝的闖進來。
“NONONONONO,”他一連說了幾個NO,快步走到季予南身後,臉色嚴肅:“季少,你身上還有傷,不能做劇烈運動。”
季予南額頭上青筋緊繃,已經隱忍到了極限,時笙覺得若不是他現在姿勢尷尬,恐怕要一拳將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給打出去。
時笙知道時機不對,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季予南的瞳眸驟然縮了一下,冷看了她一眼,起身,對那男子說道:“查出什麼了?”
“額……”
男人看了眼時笙,支支吾吾不說話。
季予南點了支煙,神色已經恢複如常,對時笙道:“你先出去。”
時笙憋了一肚子的火,但見那人挺急,便先整理好衣服出去了。
門關上。
剛才還嬉皮笑臉的男人突然正了臉色,走近季予南,“季少,事情查清楚了。”
他將手裏的文件夾遞過去,“這就是那晚動手的人,您看需要抓回來嗎?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必須好好教訓一頓。”
“抓回來?”他無謂的扯了扯唇,“抓回來幹嘛?白吃飯啊?”
凱文:“……難道就這麼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