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在29樓停了,這部是總裁專屬電梯,即便是公司高管,在沒有特殊情況下,也不會走這邊。
見有人,時笙幾乎想也不想的將手從季予南的掌心中抽出來,速度太快,給人一種唯恐不及的感覺。
掌心裏突然的空落感讓季予南抿緊薄唇,收回手揣進褲袋裏,眼底一陣陰暗。
尤其還是在29樓這個敏感的樓層。
如果他沒有記錯,傅亦的總經理辦公室就在29樓。
電梯門完全打開。
外麵的人和裏麵的人四目相對。
時笙:“……”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而季予南的想法就是,日了狗了。
外麵站的人居然是傅亦,中規中矩的黑色西裝,英俊的五官弧度很溫潤,和三個月前比,沒有差別。
傅亦看到裏麵的人還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季總。”
他抬腳走進來,歉意道:“約了客戶,時間來不及了。”
算是解釋他越級的原因。
“嗯。”
季予南冷淡的應了一聲,撇開工作上的關係,季予南和傅亦在私人關係上沒有任何交集,即便在同一個空間也沒什麼多餘的話。
但因為時笙,他也非常不想見到他。
電梯門關上。
傅亦朝時笙微微一笑,“從費城回來了?”
“是。”
在傅亦麵前,時笙表現出了她難得一麵的溫柔。
話音剛落,時笙手上一疼,是季予南扣住了她的手腕,她疼的臉都白了,心思也瞬間從傅亦身上轉回了他身上。
這一幕傅亦也看到了,微彎了一下唇角,神思卻有些愣仲。
電梯到一樓,門‘叮’的一聲開了,拉回了他不知在想什麼的思緒,朝季予南和時笙道了聲‘再見’後先一步出了電梯。
時笙這才甩開季予南的手,手腕已經紅了一圈,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有病。”
她要再多回幾個字,估計他能手骨給他折了。
季予南覺得自己隻是輕輕捏了一下,哪裏想到這麼嚴重,居然紅了一圈。
但讓他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他抿了下嘴唇,不自在的道:“太瘦,就你這骨架子,能直接給捏散了。”
時笙委實覺得好笑,也真的忍不住笑了出來,勾著唇角看他,“你把人給捏疼了,還怪對方不受力?你這哪來的強盜邏輯?”
季予南不說話,到了公司門口,他將搭在手臂上的大衣不由分說的遞給她,“我去開車,你在這兒等我。”
車在停車場,開上來很快,也就五分鍾的時間。
她抱著季予南的大衣坐進車裏,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很多站在門口打車和剛從公司出來的同事都瞧見了,不可思議的道:“我看到時秘書和季總一起上了一輛車。”
“一個秘書一個上司,一起走不是很正常嗎?”
“季總親自開車,不像是去應酬吧。”
旁邊一個人搖頭,“秘書和上司的關係是蜜汁神奇的。”
“不會吧,時秘書平時看著不像那種人。”
“人不可貌相,我們這些漂洋過海來打工的,誰不是奔著錢來的?季總不止有錢,還帥,特man,公司裏不記名分不圖錢財想爬上他床的人簡直太多了,時秘書天天對著,動心也正常啊。”
季予南的車開走後,一個身影才從廊柱後走出來,正好是剛才先他們一步出電梯門的傅亦。
他的視線落在季予南的車上,直到徹底混入車流後才收回來。
……
季予南將車停在路邊,去藥店買了盒藥,拆了包裝,擠出一點藥膏在醫用棉簽上,看著時笙道:“手?”
“已經不紅了。”
就捏了一下,沒破皮沒淤青,紅痕散的也快,根本用不著擦藥。 她不理解像季予南這種受了刀傷都能不縫針隨便抹點消毒水敷衍的人怎麼會在這種完全不能稱之為傷的小摩擦上這麼矯情,上午撞到辦公桌他讓傅隨安去買藥也就算了,就手腕上這種,也就當時他力
道太大捏出點印子,也值得他大驚小怪的特意下車跑趟藥店?
是淤青還是紅痕,他這種經驗豐富的人能看不出來?
季予南淡漠卻強勢的拉過她的手,撩起衣袖,見那一處果然已經恢複如初,半點痕跡都看不出來才拿紙巾將手裏的藥膏擦掉。
他繃著臉,神色看著有幾分狼狽,“抱歉,下次你可以喊疼,我偶爾掌控不了力道。”
再家世優越的男人也是很粗燥的,他就用紙巾隨便抹了抹,也沒用濕巾擦過,滿手的藥膏味就伸手來摸她的頭發。
時笙早上起來才洗了頭,急忙避開,“一股子藥味。”
季予南看了她一眼,見她皺著眉,一臉嫌棄,才用濕巾重新擦拭了一遍。
她看在眼裏,心裏一暖,卻又強迫自己不去多想,轉頭看向了窗外。 其實她對傅亦的感覺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刹那的心動,這種感覺就像上學時對高年級長得英俊、舉止優雅、談吐溫潤、學習成績又一直遙遙領先,在老師和同學眼裏都是神話的學長那一種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