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完正事,凱文好奇的盯著坐在辦公椅上處理文件的季予南問,“您和時秘書上床了?”
這段時間處理傑西斯,凱文大部分時間都跟著季予南,自然的,季予南對時笙密不透風的保護他也看在眼裏。
卻也隱隱有些不安,向來殺伐果決的男人甚至因為趕到費城保護時笙差點壞了計劃。
季予南施施然的點了支煙,簡單的應道,“沒有。”
凱文作為一個美國人,實在看不慣季予南在這種事情上拖拖拉拉的習慣,就算中國人含蓄,但這都多久了,兩人都同居了,還端著不捅破這層紙,猴年馬月才能成事啊。
“季少,這種事你得主動啊,女人對你不動心那是你沒撩,撩了還不動心,那就繼續撩,把人給弄上床,還不是隨便你怎麼折騰?”
季予南不緊不慢的彈了彈煙灰,掀眸看向他,冷冷淡淡的道:“你說的這不是人,是禽獸,不管不顧脫了褲子就想辦事的人是強奸犯,你喜歡的女人喜歡強奸犯這種類型的?”
凱文:“……”
得。
他是強奸犯,季少是翩翩貴公子,女人都會自動脫光衣服爬上他的床上趕著讓他。
一支煙抽完,季予南涼涼的看向還坐在沙發上的凱文:“你還不走?”
凱文:“……”
過河拆橋。
沒人演繹的比季予南更生動了。
“走走走,馬上就走。”
他站起來,悻悻的垂著頭往外走。
季予南:“下次如果進我辦公室再不敲門,去非洲挖礦吧,也適合你,現在的女人都喜歡鑽石。”
時笙也不例外。
他還記得她看到那顆藍鑽時,她眼裏陡然亮起的光。
一想到這個他就煩躁,即便是為了錢,他這麼大的家業,難不成還比不了一枚破鑽石。
…………
六點,時笙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一道陰影從上麵罩下來,涼薄的嗓音不緊不慢的響起:“走吧。”
時笙抬頭看向不知何時走到她麵前的季予南,又若無其事的埋頭收東西,“我要去商場買點東西,你先回去吧。”
季予南皺眉,滿臉濃濃的不悅,卻又隱忍著沒有爆發,待時笙收拾完東西,他不由分說的拽過她的手,將包接過來,“帶你去個地方。”
“哪裏?”
“季家。”季予南大抵是在生氣,眉眼陰鷙,聲音也是淡淡漠漠的。 時笙一個恍惚,已經被季予南拉著去了停車場,傅隨安站在車旁,手裏提著印有各大奢侈品牌LOGO的袋子。看到季予南,她恭敬的將手裏的東西遞過來,“季總,送給季董事長和季夫人的禮品已經備
好了。”
季予南打開後備箱,傅隨安將東西放進去。
整個過程她都沒變過臉色,即便是看到季予南牽著時笙的手,她也是除了恭敬之外,沒露半點其他或驚訝或促狹的情緒。
……
季家是純美式的城堡式別墅,弧形優美的圓頂,窗戶也是半弧形的,光從外觀看就足夠的氣勢磅礴了。
黑色的雕花大門打開,車子緩緩開進去,道路兩邊的參天大樹將上方的光線遮蔽得密不透光,兩側的路燈是仿古的式樣,燈光柔和。
車子在別墅門口停下,門口站得筆直的黑衣保鏢小跑過來,替時笙拉開了車門。
季予南將東西從後備箱裏提出來,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時笙的手,感覺到她掌心輕微的潤意,用手指劃了幾下她的手背,安撫道:“別怕,有我。”
很神奇,時笙心裏的躁意真的就因為他這句雲淡風輕的話給撫平了。
她緊了緊手,被季予南牽著走了進去。
“少爺回來了?”傭人艾米麗給他拿鞋,又給時笙拿了雙未拆包裝的拖鞋,“太太今天早上還念著您呢,說這周末要去長島看您,知道您要回來可高興了,現在還在廚房裏忙著做您喜歡吃的菜呢。”
艾米麗的視線落到時笙身上,笑容慈祥,“真是位漂亮的小姐,夫人肯定會喜歡的。”
時笙見她對季予南態度恭敬又摻了些親昵,知道她在季家伺候的時候肯定不短,笑了笑,道:“謝謝。”
換鞋子的短暫時間,時笙心裏已經有了計較,等一下找個時間探探艾米麗,也許能探出什麼隱晦的秘密。
聽到玄關處的聲音,溫如藍已經從廚房裏出來,她摘了圍裙遞給一側的傭人,“予南回來了,再坐一會兒就可以開飯了。”言罷,將視線“這位就是你說要帶回來給我看的女孩子?長的真漂亮。”
季予南點頭,介紹道:“這位是我母親,溫如藍女士,這是時笙,我……未來的妻子。” 美國不像中國這麼傳統,父母一般不太幹涉子女的婚姻,季予南從小在美國長大,說話做事也很西化,倒是季時亦和溫如藍雖然在美國呆了很長時間,但骨子裏還是比較認同傳統方式,比如女朋友,